冉昱接過錦囊,深深一拜,“謝過仙君。”然後回到了朱萬祥的身邊。
朱萬祥在同樣是朱厭的兩位同伴目光直視下,低下了頭,在如此大殿之上他不好說什麼,何況國君默許了冉昱拿走錦囊。
自此以後朱萬祥就成為了朱厭的首領,他想要聯絡其他的朱厭,各地朱厭聽到朱厭之名被洗清,自然是高興的,但聽聞大殿之上的事情,對於另外兩位倒是尊敬的很,對於朱萬祥的意見,要說一起住到一起,各地的朱厭都以已經住慣了自己家為由不願住到一起。
一開始其他朱厭隻是單單對冉昱的意見比較大,直到一次,碰巧遇到蠱雕和自己的妻子換命之事,空缺出來一位一品武官的位置,人人都想坐在上麵,這麼好的機會,首當其衝有最大機會的就是受賞的二十位新加入的神靈之一。
眾人都在為這個機會好好做準備,找自己認識的神官幫自己做引薦,任誰也沒有想到,最後又是被冉昱搶先一步。
冉昱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沒有和朱萬祥商量,馬不停蹄跑到天京之上。
當日是月老值班,又見到冉昱感到錯愕,先前在大殿之上就感覺這小姑娘不簡單,現在又先人一步跑到這裡,用人間的話怎麼說來著,臉皮太厚。
月老抱著看戲的心理問她有何種理由讓朱萬祥坐這個位子,怎麼又能坐得穩。
冉昱隻是單純地想要幫助自己的丈夫坐到更高的地方,隻是這樣而已,她是這樣說的;“小女的丈夫朱萬祥驍勇善戰,為華夏大地出力,他一無過錯又是功臣,怎的不能坐在這個位子上,我相信他的能力是夠得。”
月老摸摸自己的白毛不好反駁什麼,也不知是要說這小丫頭片子心機太深臉皮這麼厚還是太單純,沉吟許久,最終點頭答應。
事後有人前來要月老給個說法,月老隻是嗬嗬一笑,睜開他總是眯著的眼睛回了一句“先到先得。”既然這朱萬祥的媳婦這麼愛作,那就作去好了。
這件事情傳到眾神耳中,眾人也是極為震驚的,朱萬祥的風評更是齊刷刷往下掉,不要說是自己的妻子自作主張,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好,又怎能服人心。
最為氣憤的還是那其他二十餘位神靈,他們準備了許久就被這一女人搶先攪黃了,換誰誰都不樂意。
另外兩位朱厭看在朱萬祥的麵子上一開始沒有怎麼樣,再見到冉昱還是這麼我行我素,朱萬祥都是名義上的朱厭首領了,她還要在摻一腳,直接來一招提前走位,這叫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紛紛離去。
如此一來,朱萬祥就變成了架空的首領了,名存實亡,卻坐在了原本是蠱雕的位置上。
朱萬祥更是愧疚,第一次對冉昱發了脾氣,兩人在房間裡爭吵了一個晚上。
冉昱認為自己何錯之有,幫他上位是她作為妻子的分內之事,他不好意思去,那她就代替他去說,月老沒意見,國君沒意見,彆人有意見又怎麼樣。
朱萬祥覺得她不可理喻,失去了其他朱厭的信任,單憑自己坐在上麵又有什麼用,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冉昱這個樣子。
終究是一個鄉野裡出來的丫頭,不會太懂什麼事人情世故,自以為是在幫朱萬祥,反而是在把他往人群外推,自己渾然不知。
朱宇在他們兩人的房間外聽了一個晚上,他已經是十五六歲的樣貌,對於他們說的這些懵懵懂懂,但絕不是一點不懂,他不認為自己的母親做的有何不對的地方。
後來朱萬祥去哪裡辦事都會受到同僚的排擠,甚至是背後指指點點,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
這時冉昱和朱萬祥第一次產生分歧,第二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朱萬祥被派去黑龍江地區和俄方神明進行交涉,冉昱要跟去,朱萬祥強烈製止,表示隻要在家裡帶好朱宇就可以了,走的時候很決絕,自從前一次的事情兩人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冉昱在被朱萬祥強烈製止之後呆在了家裡,有一天一個長得不太好看的男人找上門來,說是要找在朱萬祥,冉昱告訴他自己丈夫出去處理事務了,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正想送客。
隻聽男人說道“有急事需要找他去辦,聽說他都沒個徒弟下屬什麼的,沒有人能幫忙傳信,我就親自跑一趟,他真的不能馬上回來嗎?”
冉昱正色道“你要真是在天京之下做事的,國君這麼神通廣大怎麼會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反而是跑到我這裡來找人。”
男人一臉誠懇說“華夏地區這麼大,也不是什麼消息都能傳達到的,你說是不是,神仙又不是隻有一兩個,而且我這事情挺急的,夫人要不然然我在這裡等到朱厭大人回來,或者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現在就動身去找他。”
冉昱見男人不像是撒謊,半信半疑問“到底什麼事?”
男人從自己衣袍裡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冉昱,“廣東百越之地有朱厭惹事,需要他這個首領出麵一趟,我特地來找他,他去了東北地區大概是事情發生突然,剛好和他接到任務的時間卡在一個點上,管理關東地區的神官還還沒來得及上報吧。”說完眨巴眼睛認真盯著冉昱。
冉昱接過羊皮紙仔細看了,大致就是一隻朱厭無故發狂擊殺凡人九人,已經通過特殊手段阻止事情在凡間發酵,現需要朱厭首領朱萬祥親自前去審判現場。
看完以後,冉昱思索一會兒抬起頭,問道“我去可以嗎?”
男人用他的三角眼看了冉昱幾眼,吐出幾個音節“你”,嘴角卻掛著一抹得逞的笑,“當然可以了,親愛的首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