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告知我們風笛離開的方向,淩等閒。”灰發菲林鄭重地看向他,淩等閒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路線,指了一個應該準確的方向,隨即急忙問道“你們的那個聯絡裝置能聯係的上風笛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已經這麼做了,”白發佩洛回頭笑了笑,“但型號不同,我們這個隻能進行兩百五十米之內的聯絡,隻是用於隊內,功能不如風笛的那個,但目前也隻有這種通訊器不受天災影響可以使用。”
淩等閒看見了她們身上的裝備,弩弦的材質一看就知道不同於他應對過的,他明白他遇見的傭兵團在真正的精銳麵前的確隻算得上是散兵遊勇,真正有威脅的還是少數。
而她們眉宇間流露出對風笛的擔憂也是超過他的。
因此,他甚至提不出“帶上自己”的請求。
灰發菲林最後提了一句“你還要照看那位感染者,儘可能地遠離天災範圍吧,做好防護避免和她一個下場。我是三角鐵,有緣再見了。”
她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
淩等閒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所以再怎麼不願意,他也沒有失神太久。
夜半的傷口得到了優質的處理,看來是脫離了危險,隻要不再受到二次創傷,應該能康複。
示意眠獸們該動身時,那隻有些紮眼的小獸也醒了過來。與淩等閒四目相對,淩等閒感到有些怪異。
這家夥……難道叫來了自己的父親或者是母親完成了戰鬥收尾?
不可能,那它怎麼會還沒走?
而緊接著他的心頭就又浮起了另一個想法,他沒有急著否定它,儘管它聽起來十分不可思議。
長吻眠獸們對於他救夜半於危難之間的行為印象很好,也明白眼下該做什麼,所以沒有反對他的決定,休整後的眠獸們恢複了精氣神。
藍黑色的小獸也自然地混跡其中。
淩等閒拿這家夥是沒有辦法的,無論從哪種可能來說,這個家夥都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夜半依舊沒有醒的意思,淩等閒隻好將背包處理一番捆在身側,自己背起夜半。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肩頭的傷口不見了!
“那個……”等他再回頭時代號為三角鐵的風暴突擊隊成員早就走遠了。
“泰拉的醫療……不對,應該沒這麼離譜。”這麼想著,淩等閒也不敢浪費時間,在得知頭頂上正有一場天災蓄勢待發,他一下子就壓力山大了起來。
這時,他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左肋依舊在痛。
他背著夜半儘力看了一眼,傷口處依舊有血跡滲出。
“絕對不正常!”淩等閒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肩上的傷好了左肋下的傷卻沒有。
但要比之前好上不少,因為三角鐵她們簡單包紮過。
“小屑?”淩等閒反應過來好像少了些聲音,按理說對現狀小屑怎麼也都該發表一點意見。
但回應他的,依舊是那種隔著障壁的聲音。
山脈深處。
一道沉重的破風聲撕開驚慌,準確地擊中逃亡者的前路,一陣塵土激揚之後,神色倉皇的傭兵有些絕望地回頭,對自己一行人冒失的行動感到十分後悔,而身後緊接著走出的人影正是遭到偷襲的風笛。
隻是她也有些灰頭土臉,但身上沒有一絲傷口。
“你……為什麼隻追我一個人!”
“唔,因為我需要情報,你是他們的頭頭吧?肯定知道的最多,而且在一開始我就破壞了你們的通訊設備,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你們的援兵追上來。”風笛倒是爽快地闡釋了自己的想法,而傭兵並不覺得眼前暫時失去武器的瓦伊凡的危險性就會減少多少,之前她的力量他們有目共睹。
“所以,說吧,我不會太為難你的。”風笛活動了一下手腕,示意他可以做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