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鐵等人迅速為小鼓再次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拿出一張地圖示意淩等閒前往山脈裡最近的醫療點,在天災範圍之外,這幾支醫療班隸屬達西塔。
“她的代號是小鼓,就拜托你了。”
三角鐵幾人離去之後淩等閒有些犯難,那個醫療點直線距離隻有八百米,但是中間有條河,繞路需要的時間就多了。
但是沒關係,反正他都得出去。
“那麼,是要我來扶這個人嗎?”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側傳來,淩等閒身軀一僵,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夜半的,再說夜半現在還在他背上趴著呢。
“誰?!”一個白發佩洛不知道站在他身側多久了,一身灰色的連帽衫罩住纖細的身軀,黑色的褲襪和白色的頭發形成了鮮明的色差,黑色的菱形圖案在上衣衣擺錯落分布。
淩等閒麻了,這個人什麼時候摸過來的!
之前三角鐵也說的是“你們”,這自然不包括還在昏迷的夜半。難道是那時候?不對對話全程三角鐵幾人的都沒有驚奇的表情,說明這個菲林從一開始就站在他身邊。
是失血過多讓他感知力下降了嗎?這他喵是要命的啊!
“你是——”淩等閒差懸沒把另一隻扶著的小鼓的手鬆開。
“我是杜瓦叔叫過來的。”佩洛女孩揉了揉臉頰,接著又說,“你可以叫我雪牙。”
“所以你……不認識這個人?”小鼓費勁地抬了抬眼皮,又氣又好笑,“你這家夥……這樣的習慣……竟然還活著啊?”
“多少有點冒犯了吧?”淩等閒還是有些警惕地看著自稱雪牙的佩洛女孩,她的獸耳並不是折耳,有點像魯珀。既然三角鐵她們把小鼓交到了他手上,他也就不能出什麼差錯。
雪牙從衣服下擺摸出一個和杜瓦手中相似的物件貼在耳邊手指輕動,過了一會兒眉尖一挑
“杜瓦叔。是的,我找到他了,他沒事,你跟他說一聲確認一下吧。”
很順利,意料之中情理之內都十分正常,對於鐵鷲傭兵團的圍剿相當順利,甚至過程都沒有什麼波瀾,在天災還有十五分鐘左右時便壓縮包圍圈將包括謝爾頓在內的五十多名傭兵推進絕境。
看著眼前將包圍圈收得幾乎無懈可擊的維多利亞士兵,威羨斯知道他失敗了,達西塔看向他的目光在最後的時刻還是漸漸泛起恨意,他和達西塔的恩怨的確是要了結了。
要問他後不後悔當初的行徑,他隻能說,沒辦法,是命令。
他已經是達西塔手裡的死人了,但他的屍體,也許才是這場鬨劇的高潮。
威羨斯知道他們這趟任務的本質,但他不敢反抗,一位公爵的影響力不是說忽視就能忽視的,就算他們是傭兵團,謝爾頓知道那位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他們,即便他們在為他做事,但他同樣不想被認真對待,就像現在這樣。
“這批貨你們運過來了,以後就還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運不過來,也有實現價值的餘地。”
威羨斯不是鐵鷲傭兵團的原話事人,上一個狗腿子就是想著逃跑,就死在了邊境線上。
威羨斯抬起疲憊的眼,掃了一眼維多利亞軍隊,看著達西塔和他的兩個副官停了停,抓住最後的狠勁,目光變得凶狠
“迎接噩夢吧,達西塔中尉!”
“目標注射了實驗試劑。開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