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看我的背包像是塞了帳篷的樣子嗎?”淩等閒拍了拍空虛的背包,順帶撣了撣灰塵。
普羅旺斯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忍受那來自荒野的夜晚那刻苦的寒冷的。
“安心啦,我的小窩也不遜色的呢,就是的確有點懷念能躺在床上放肆睡覺的日子了。”淩等閒擺擺手,沒把話題繼續引向帳篷,畢竟那是人家的。
就算有幫忙的人情也不能跟一個姑娘因為一頂帳篷而尷尬啊。
畢竟這家夥看起來的確像是那種會讓帳篷的人……
於是到了生火的關節,普羅旺斯架好收集的柴,看向了淩等閒。
淩等閒心領神會,抬起手就拿出打火石點燃了木柴。
普羅旺斯愣了愣“嗯?”
淩等閒也看向她“嗯?”
“淩等閒,你、你不是有源石技藝嗎?”
“是啊。哦原來你以為我會用白焰生火嗎?”淩等閒恍然大悟,歎息似的搖搖頭,“我的白焰偏輔助醫療,溫度比較低,都沒超過375度,點不了火。”
“啊?”普羅旺斯感覺很神奇,淩等閒見她好奇便搓了一團白焰扔給她觀摩。
普羅旺斯手忙腳亂地托住白焰,發現這團靜靜燃燒的火焰真的不會灼傷人,暖暖的,觸感極佳,要是做成抱枕一定很暢銷。
淩等閒控製了一下篝火範圍,然後開始熱乾糧,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存貨了。見普羅旺斯還在好奇地戳戳摸摸那團白焰便惡作劇似的拋了一顆小石子從她那撲動的耳朵旁掠過,打趣道“普羅旺斯小姐你吃不吃飯呀?”
普羅旺斯不滿地回應道“來了,淩,等,閒,先!生!”
淩等閒把自己整不好意思了,看他一副窘態馳雨嗤笑似的打了個響鼻,對淩等閒的表現很是無語。
雖然是叫普羅旺斯一起吃晚飯,但兩人還是各吃各的,馳雨隻是象征性地吃了點存糧,她之前吃過一頓飽的,暫時不餓。
“馳雨不吃東西嗎?”但魯珀女孩並不知情,一邊為葡萄先生準備食物一邊問道。
“嗯……你猜猜看為什麼我們會被草原瘤獸群追殺?”
“……”普羅旺斯隻能說還是小看你們了,居然連草原瘤獸群都敢招惹,不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之前那隻鉗獸被你抓住發出了警告的尖嘯,引起鉗獸群混亂,又是怎麼回事?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嗎?”
馳雨打了個哈欠,表示這不是她的鍋。
“哦,那個啊……可能是我最近下手太狠了它們對我有印象了——沒辦法,這肉是真不錯,要試試嗎?”淩等閒又拿出一串被保存的好好的鉗獸肉。
“……那就謝謝了。”普羅旺斯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離譜原因,不過獸肉的色澤吸引了她,直覺告訴她淩等閒沒有害她的心思。
淩等閒默默地交出了獸肉,他本來隻是說說的……自從被某人白嫖了一頓蝦肉後他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護食了。
不過這好像是荒野上食物匱乏的環境造成的短期症狀,回到移動城市之後就會自動消失。
“話說,普羅旺斯,我能問問你為什麼會當一位天災信使嗎?這份工作看起來很危險啊,像今天這樣的險情……是真的很得不償失的啊。”淩等閒看著女孩一臉疲憊眼下才放鬆些許的神情,不由問出了這個問題。
普羅旺斯動作停了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傷口清晰可見,好像是回憶起了些什麼,她閉上了雙眼“是的,天災信使的工作環境相當危險,生命沒有保障,當初選擇這份工作我也是遭到身邊的人反對的,他們都很擔心……但是啊——”
女孩睜開眼睛,目光隨同篝火的火光一同跳動,眉宇間神色柔和堅定,和淩等閒對視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很危險的話,沒人去做又該怎麼辦呢?天災信使的身後,是萬家燈火啊。”
“我也想要,保護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