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道紅色身影拉開椅子一臉貌似人畜無害,“白鴿,我陪你去吧。”
“其實我可以一個人……”淩等閒的後半句話被能天使眼睛微眯的笑容給嚇了回去。
“可以什麼?”
“……我可以……一個人拎兩人份的東西……”
“那不行,咱們可還沒、好、好、聊過、呢。”能天使拉過他直接拽出了門。
莫斯提馬隻能望著兩人的背影默默為淩等閒祈禱,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被禍及無辜。
“白鴿,要湖鹽還是井鹽?”
“白鴿,要哪個牌子?”
“白鴿,你怎麼不說話呀?”
此情此景淩等閒想起了某位托布朗德的黎博利,但是麵對那位他是無語,麵對這位他感到恐懼。
無他,這家夥出門時勸他把白劍放宿舍,然後自己帶上了銃。
“……能天使,你、你有話還是直接問吧……我害怕。”淩等閒咽了咽唾沫。
“有什麼好害怕的呢?”能天使一臉微笑地把手從守護銃上移開,淩等閒才稍微安心一點。
“但既然你也知道我有話問你,那我就不繞圈子了。”能天使收好鹽,領著他去收銀台結了賬,中間兩人都沒說話,淩等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在想該怎麼回答。
走到路口,兩人同時拐進小巷,淩等閒搶先開口“莫斯提馬說過她有秘密不能告訴我,如果你要問這個我也無可奉告。”
“……我姐姐的事,我也知道你大概是不清楚的,畢竟莫斯提馬因為這個才一直回避我,但是我要問的不是這個。”能天使臉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淩等閒不明覺厲“請說。”
“你和莫斯提馬什麼關係?”
“……”淩等閒沒反應過來。
“沒聽清嗎?”能天使打算再重複一遍。
“不……同事啊,咱們不都是企鵝物流的員工嗎?”淩等閒立刻解釋道。
能天使擋在巷口,眼神再次認真了許多“白鴿乾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執著於找她嗎?”
“因為那件我不知道的事?”淩等閒整合信息。
“除此之外,莫斯提馬還是我最重要的幾個朋友之一,我們是一起在拉特蘭長大的,上的同一所學校、住的是同一條街道,她比我大一點高我一級,她的不告而彆讓我很介懷。”能天使的眼神毫不躲閃,泛著光,“所以我想知道她過的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不好的事?了解她的現狀和那個秘密同樣重要。”
“所以?”淩等閒聽得挺蒙的。
“我沒見過她對哪個異性這麼關心。”能天使的意思昭然若揭。
“……能天使……你有沒有見過,在刺骨寒夜中如同湖水般湧現的陽光?”淩等閒臉上的笑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不顧是否衛生,他後退一步坐在了一張廢棄的沙發上。
“……你大抵是沒見過的,因為你們拉特蘭的天使恐怕不知寒夜為何物。”淩等閒見她沒說話,看了看巷外的紅籠繁街,喜氣在巷口悄然消失,被陰影吞噬。
“那段經曆我暫時還不願意和你細說,就像你不願意和我講述過往一樣,我隻能這麼告訴你,在我被悲傷填滿的時候,莫斯提馬給了我一頂帳篷、一個笑臉、一封引薦信。”
“我們並沒有在交往。”淩等閒輕聲道。
兩人之間落針可聞,外界的汽笛聲、行人的笑聲、呼嘯的風聲……漸漸包圍二人。
“寒夜……我知道的。”能天使亦輕聲道,“抱歉……我好像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都一樣……”淩等閒揉了揉臉,有些後知後覺地覺得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