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夜與明!
第十四章
中年女處長聯合辦公室主任,又聯合了一些人,他們
醞釀著單位一把手偏聽偏信,是豬耳朵,讓他自己糾正自己的說法。
一時批鬥會式的輿論直向艾雪撲來。有人給艾雪說你單位一把手成光杆司令了。有人建議,再找其他領導反映情況,爭取支持。
艾雪給區域領導們下會議通知,來到侯領導的辦公室,侯領導給彆人介紹這是艾鋼炮的公主,再吃一個。侯領導拿著桔子讓著艾雪。艾雪說“不吃了。”不知怎麼,侯領導笑了。
艾雪心想,單位一把手因為為自己主持公道,造成這樣的局麵,自己這時候再為了自己猶豫,太不厚道了。連艾鋼炮都說你單位一把手會自己應對,你不要管。但艾雪不,她更加堅定的支持著一把手。
艾雪給單位一把手送材料時,單位一把手對她鼓勵地笑笑,什麼也沒說。艾雪轉過身來,麵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攻擊,雖然心裡難受,但艾雪一聲不吭。
過幾天開大會了,有人念著精心準備的稿子,借古諷今似的針對著艾雪。中年女處長以為占了輿論的上風,沒想到,單位一把手邀請另一個單位人員列席會議,另一個單位一把手對艾雪單位的一把手表示了支持。另一個正常彙報工作沒有借來譏諷的發言人員受到表揚,單位一把手也為自己的行為作了正麵的解釋。本來上次辦公室主任是向單位一把手彙報中年女處長情況的人員,現在又成了組織輿論讓一把手收回說出話的積極分子。單位一把手很惱火,在會上點對這變那變,造反派似的人物要予以處理。
這一段日子,年輕的艾雪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背後到底有什麼,再加上白天的輿論批鬥,晚上還在想的艾雪連著兩天沒睡好覺。開完大會剛鬆了一口氣想歇歇,沒想到單位來電話,讓她清退保密文件。艾雪管理保密文件時,辦公室主任反複強調,掉一個文件就是犯錯誤。認真的艾雪牢記在心裡,恨不得一天把文件數好幾遍,接到電話,艾雪趕緊來到單位,沒想到數了好幾遍,明明記得放在那兒的文件全部不翼而飛了。登時,艾雪嚇出了一身冷汗。聯想到單位的明爭暗鬥,艾雪判斷是有人做了手腳。於是艾雪衝出門去,在回家的路上給辦公室打電話,說要報警之類的話。單位一把手好心派人去尋找艾雪。晚上,艾雪又回到辦公室,打開保險櫃,在抽屜裡看到了擺放整齊的全部文件。霎時,擠到一起的五臟六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艾雪輕輕吐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然而,艾鋼炮卻緊張起來。
聽說艾雪跑了出去,單位派人找,艾鋼炮谘詢了一個工作聯係對象,一家一般綜合醫院的院長,說可能有點心理障礙,可以吃點藥。艾鋼炮和魏珊也沒帶艾雪上醫院看,讓給孩子哺乳已一年的艾雪給孩子斷奶,孩子斷奶後,艾鋼炮和魏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藥,讓艾雪每天吃兩粒。
從父母的表情裡,艾雪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什麼病似的,本來就自卑剛剛有點自信的艾雪,現在覺得自己好像連普通人都不如了,又陷入更大的自卑黑洞裡。
轉眼兒子卞冬一歲半多了,艾雪的哥哥嫂嫂要生下一代,為了照顧自己的孫女,魏珊要求艾雪趕緊把卞冬送走。於是通過大使館考試就要到法國留學的卞曉,臨走前,把兒子卞冬送回了老家。
關於艾雪吃藥的事兒,艾鋼炮和魏珊要求艾雪瞞著卞曉。
卞曉說如果單位允許,讓艾雪到北京自己聯係一家外國語學院學學法語。
艾雪找到了單位一把手,彼時,當地的人鼓勵三學學英語、學電腦,學開車,能有出國條件的最好能出國。知道艾雪有文件規定公派可以出國陪讀,單位一把手真心為艾雪高興,一口答應艾雪到北京學習的事兒。
第十五章
艾雪是帶著工資,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學習的。剛到北京,
有個叫皮埃爾的法國一家公司經理,他所在公司為了和中國做生意,派他到語言學院學習,期間和正在語言學院學習的卞曉認識了。卞曉在法國巴黎學習,皮埃爾回巴黎探親,再回語言學院學習,卞曉便托他給艾雪捎香水。皮埃爾和他中國的一個好朋友一塊兒見得艾雪。或許是他的中國好朋友告訴他艾雪在中國人裡算得上漂亮,皮埃爾用漢語開玩笑地說“卞曉在法國也開放。”他的朋友趕緊糾正他說“看把人家艾雪嚇得,開放這個詞不能隨便用。”吃完飯,皮埃爾打了包,遞給艾雪,道給你表姐捎去。艾雪還沒有起身,皮埃爾已早早地拉開飯店門等艾雪出去了。
過了幾天,皮埃爾打電話給艾雪,說有個法國人的聚會,邀請艾雪一塊參加。艾雪想自己不是要去法國嗎,正好可以先趁機了解一下有關法國風土人情。
參加聚會的除艾雪外其餘全部是優雅的法國人,他們用法語高談闊論著,艾雪剛到北京,法語基本上還沒怎麼學,隻能尷尬地坐在一邊,飯後,他們每個人掏出錢,艾雪明白這是aa,艾雪剛要拿錢,被皮埃爾和另一個英俊的法國小夥兒搶先了一步,皮埃爾聲明艾雪是他邀請來的,最後艾雪的那份錢由皮埃爾付了。
皮埃爾住的地方,離外國語學院也不遠,皮埃爾又搞了幾次隻有四五個人參加的小聚會,一次聚會時,皮埃爾唱起了法國民歌雅克兄弟,艾雪唱起了兩隻老虎,一個意大利人唱起了一首意大利民歌,巧得是這三首歌曲的曲調一模一樣,唱完後,大家都笑了,皮埃爾發現艾雪的嗓音很好聽,建議艾雪再唱幾首,艾雪大方地又唱了幾首歌曲,甜美的嗓音,婉轉的曲調,加上有些韻味的顫音,連路人都被吸引駐足……
送艾雪回去的皮埃爾興奮地說:”你是歌唱家嗎?”艾雪不好意思地說:”哪裡,哪裡。”一路上抑製不住興奮的皮埃爾突然說:我要給你辦去法國的留學。艾雪笑著拒絕了我辦探親去。
艾雪想了個學法語的辦法,在外國語學院找一個法國人教他漢語,讓法國人教自己法語,這樣艾雪認識了尼斯,一個很帥氣的法國小夥兒。聽艾雪說起皮埃爾,同是在中國的法國人,尼斯讓艾雪再有聚會時帶他一塊兒去。
於是艾雪和尼斯與皮埃爾見麵了,出乎艾雪意料地是,原來好幾個人,這次隻有他們三人。皮埃爾說也想向艾雪學漢語,拿出一個本子上麵有許多詞,突然有一個詞映入艾雪的眼簾吃豆腐。這種氛圍這種詞忽然讓艾雪覺得不自在,艾雪稍有點惱怒地說這個詞不好,不要學了。尼斯在旁邊笑了,帶有點幸災樂禍地意味。
三人走到了飯店,皮埃爾讓艾雪點菜,其實沒大怎麼點過菜的艾雪試著點了,吃了幾口,皮埃爾皺著眉頭說不好吃。尼斯沒說什麼,裝做菜很對口味地樣子。飯後,皮埃爾去買單,尼斯轉來轉去,在一邊閒逛,皮埃爾衝著艾雪得意地笑了。
過了幾日,又到了和尼斯互學語言的時候了,尼斯拿出一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艾雪認真地念了一遍。尼斯看著艾雪笑著說我有生命,可是沒有愛情。給你給你生命,給我給我愛情。知道嗎?他接著說我第一個女朋友是華裔,後來散了,我還沒有結婚。艾雪笑著說“可我結婚了。”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艾雪通過了結業考試,又回到當地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