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楚霽風又是一肚子氣,他何嘗不想,可是人家不領情啊。
“這事兒緩緩再說。”楚霽風隻能如此應付著兒子。
邱承還未歸來,也沒消息傳回來,他隻能再派人去大啟那邊打探消息。
自己近日雖然壓製著情感,但他明白過來,他是已經深陷進去,根本不可能再抽身了。
他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人,為何要放過?
等他將這邊的局勢穩定,他就把人搶過來,管她心裡想的是誰。
燕禹聽到楚霽風這麼說,就知道這事兒沒什麼戲,隻能蔫蔫的又爬回床上躺著。
看來賣慘是不能夠換娘親的了,哎,他這場病白得了。
楚霽風一個大男人不知該怎麼安慰兒子,隻能讓他們這幾天不用去上課,好好玩玩。
兩孩子見楚霽風走了,又是唉聲歎氣起來。
“看來父皇和大姐姐是沒戲了。”燕禹說道。
燕泓很想念蘇尹月,不由得抹了抹淚,道“我不見了,娘親肯定很擔心我,肯定很想我。”
燕禹撇撇嘴,哥哥有神力,能和貓兒狗兒說話,他不羨慕不妒忌,可唯獨這一樣,他是妒忌死了!
燕禹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哥,我們應該想辦法再離家出走一趟,我們一起去找好娘親啊。”
此次是他福大命大,再有下次,他肯定會被毒死。
燕泓先前是不敢的,但這一次他和燕禹的心思一樣,母後厭惡他們,他們留著也沒意思。
所以,燕泓點了點頭。
燕禹沒想到此次燕泓答應了,高興不已“我又看了一本新的話本,上麵就教了離家出走該準備些什麼,首先呢,我們要留下一封道彆書信,讓父皇和櫻珠姑姑彆來找我們。”
這個好辦,兩人年紀雖小,但一手字還是不錯的。
故而,兩人風風火火的寫起了道彆信來。
另一邊,楚霽風打好了主意,便去尋了櫻珠說事。
無非就是要廢後,還有與南梁聯姻一事也想作廢。
畢竟他惦記著大啟那個女人,總不能耽誤了南梁公主一輩子吧?
櫻珠不苟言笑,抿了一口熱茶,道“皇後此事是欠妥了些,但她到底是孩子的母後,陛下要為孩子考慮。若陛下一意孤行,諸葛家那邊也難以交代。”
楚霽風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朕今時今日做什麼決定,還處處受掣肘,還不如當攝政王來得痛快。”
櫻珠臉上並無什麼反應,隻是語言婉轉“為君者,就是要平衡各方勢力,我們尚未收複黎國根深蒂固的力量,一切都不可妄動呢。”
楚霽風一身玄色錦袍,滾著金邊,襯得他臉色越發暗沉。
“瞧著,國師是想要力保她了?”楚霽風說道,“諸葛妍兒對泓兒動手,又與禹兒的中毒案脫不了乾係,朕差點就懷疑,她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呢。”
櫻珠眼瞳一縮,還是鎮定自若著“我已經查過,下毒案與皇後並無關係。至於皇後動手打了泓兒,她也隻是擔憂禹兒,一時情急罷了。”
實際上,她心裡已經將諸葛妍兒罵了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