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現在是悔不當初,若他沒有將蘇尹月的消息告知唐戰言,那就不會將楚霽風引來,釀成了這樁大禍事。
他們自以為有能耐拿捏住楚霽風,殊不知,是自掘墳墓。
白楠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想要將唐戰言救出來,那一切危機就能迎刃而解。
可楚霽風還未動手,反倒是常無影一個箭步上前,擋住白楠的攻勢。
錦衣衛還想著要不要出手幫忙,白楠竟沒能和常無影對上兩招就落敗了。
白楠身負重傷,倒在血泊裡。
楚霽風麵無表情,這已然是激怒了他,揮劍又砍下了唐戰言的一根手指。
唐戰言又是接連慘叫,出了一身冷汗,卻還不忘喊著“趕緊把他殺了,殺了!難道你們是想看著朕受儘折磨致死嗎?!”
崔青桁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罵誰才好,該怨恨誰才好,白楠不成了,錦衣衛步步靠近,他隻能拔腿往後跑。
後頭還有禦林軍。
將他的路堵死了。
崔青桁麵色越發慘白,恐懼襲致全身。
五年前楚霽風來殺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這般恐懼呢,現在是千人千把刀啊。
明晃晃的刀,就這樣往崔青桁身上砍去,眾人都不留情麵。
崔青桁臨死前還怨怒的喊著“楚霽風,蘇尹月……蘇尹月的肌膚可真雪白啊,真雪白……”
剩餘的話他沒能喊出口了。
楚霽風眸光一暗,唐戰言咬咬牙,是恨死了崔青桁,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怎麼還要大言不慚?跟楚霽風說這些,這不等於是跟楚霽風說,他碰過蘇尹月,給楚霽風戴綠帽子了嗎?
所以唐戰言又讓錦衣衛趕緊把人堵住嘴,不要再胡亂說話了。
一刀又一刀,崔青桁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再慘叫,也無人留情。
直至到血肉模糊。
直至到認不出模樣。
錦衣衛終於退開,讓楚霽風檢驗一番。
常無影看見崔青桁那血肉模糊的慘模樣,下意識蹙眉,露出一臉惡心嫌棄。
哼,真是死有餘辜。
而楚霽風則是麵色依舊,道“北梁帝,這一次他可不會死而複生了吧?”
唐戰言忙的點頭“自然是的,他不會再複生礙著你的眼了。”
他現在缺了兩根手指,隻想楚霽風消了氣,把他放了,自己能去包紮止疼。
楚霽風僅是一笑,說道“可你還在呢。”
唐戰言麵色僵住“這……這不關我事啊!我不是聽你所言,把崔青桁誅殺了嗎?!”
“若沒有你的首肯,崔青桁能做成這件事嗎?”楚霽風冷冷看著他,“而且,讓我割讓城池的不也是你嗎?”
唐戰言欲哭無淚,不管現在認錯來不來得及,他都願意一試。
堂堂帝王,在眾多錦衣衛和禦林軍麵前跪著,痛哭涕零“淩王,這都是崔青桁提的主意啊,朕一向是以和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