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走後,李春麗還是一臉憂傷,時不時抹抹眼淚。
李純寶就說“堂姐,你不用擔心日後的生計,我會為你安排好。”
她直接將身契給了李春麗,又說“既然離開了那個虎狼窩,以後就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李春麗撇撇嘴,道“可我……一無美貌,二無清白,日後還怎麼嫁人啊。”
李純寶絲毫不意外,古代女子都是將嫁人大事看得尤為重要。
“你有本事,有銀子了,還怕自己不能再嫁嗎?”李純寶說道,“我記得你繡工不錯,我去求皇後娘娘的恩典,讓你皇家秀坊裡乾活,待遇很不錯的,如何?”
李春麗眸光一亮,問道“那一個月的工錢有多少?”
李純寶也不大清楚,答話的是寶淳“初級繡娘的話,一個月的工錢有三兩銀子,若是繡工不錯,做個高級繡娘,那月錢至少有十兩銀子了。”
若是繡得好了,還會有額外的賞賜,畢竟那是皇家秀坊,不是隨便一個繡娘都能進去的。
李春麗聞言,忙的點點頭,像是對生活重燃起了希望“好好好,我願意去。”
李純寶鬆了口氣,隻要李春麗脫離了這個夫家,再好好乾活,以後也不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至於李家人,李純寶自有辦法治理他們。
殊不知,醫館麵前發生的一切,被馬車裡的小姑娘儘收眼底。
翌日,太傅院還是正常上課。
但學堂內,隻剩下四個伴讀了,其中有個小姑娘上學沒兩天就病倒了,那大臣乾脆向楚霽風請罪,不讓自家女兒再進宮伴讀。
留下來的是王佩蘭和徐玉卿。
王佩蘭性子溫和,雖然愛哭了些,但熟悉了同窗之後,還是喜歡來上學的。
燕泓經過了檢討,對她是多有照顧,再也沒嫌棄她拖後腿了。
梁太傅還沒來,他們還是照常在學堂裡安靜看書。
忽然,徐玉卿走到了燕泓兄弟的座位跟前,說道“兩位殿下,你們猜猜我昨日看到了什麼?”
燕泓不大喜歡徐玉卿,抬眸瞥了她一眼,並未搭理。
燕禹是八卦精,立即問道“你看到什麼有趣的了?哎呀,自我和哥哥回來黎國後,整日都是留在宮裡,都不能出去耍了呢。”
徐玉卿見燕禹理會自己了,笑了笑“我見到皇後娘娘的徒弟,好像是叫……李純寶吧?她得陛下和皇後娘娘看重,卻是一個目無尊長、不知孝順的人,實在是丟了陛下和皇後娘娘的臉。”
燕泓猛地站起來,眼神淩厲的瞪著徐玉卿“你胡說什麼?!休得隨便汙蔑寶姐姐!”
一聲低吼,把學堂裡的人都嚇住了。
外邊的宮女和各家小廝丫鬟也往裡看,燕泓一向是穩重儒雅,自從那日之後,就甚少再發過脾氣了。
徐玉卿往後退了一步,麵色微微青白,她亦是沒想到燕泓的反應如此大。
她咬咬牙,還是要強的說道“我沒胡說,她就是如此!我的丫鬟也看到了!”
燕禹看了看哥哥,隨後才看著徐玉卿,他也有些不悅,道“你看到了什麼?怎麼隨便給寶姐姐扣罪名?你知不知道汙蔑寶姐姐,不僅是我和哥哥會生氣,母後也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