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知道義肢是什麼,但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著。
燕泓並不受影響,接過了手術刀,開始了接骨。
那口子血肉模糊,換了其他人,早已麵色青白無法繼續了。
燕泓麵色依舊,快速接好了骨頭,再行縫合。
本依舊他會縫得歪歪曲曲,哪曾想手藝還不錯。
再然後,便是上木板固定個兩三個月,這小夥子的腿就能恢複過來。
“為何不上鋼板鋼釘?”燕泓忽然問道。
他知道李純寶的仙境裡,什麼藥物和器材都有,要是用了鋼板鋼釘,這小夥子的腿就能恢複得很快,風險也小。
李純寶說道“不方便,上了鋼釘後,三個月內要再取出來。還是用木板固定的好,雖然風險打大,恢複慢,但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燕泓明白過來,三個月後,他們都不在大啟了,自然沒法為這個小夥子取出來。
而且李純寶還不能經常用自己的藥物,畢竟她隻裝模作樣的運來兩大箱子,要是一直用不完,豈不是會讓人懷疑。
做完這個手術,又得去忙活彆的病人。
不過接下來,全都是燕泓來治療,李純寶反而變成了小助手,她頓時鬆快了不少。
“你該不會是阿禹吧?”李純寶忽然問道。
“阿禹不是跟著母後學中醫嗎?”燕泓反問。
李純寶擰著眉頭,的確如此。
係統隻能由她來使用,所以她和師傅早就商量好了,燕禹還是學中醫和蠱醫,偶爾用一下藥丸和針劑倒也是無礙。
不對啊,燕泓從未學過醫術,怎麼對西醫也如此拿手?他不是隻會談論朝政和批閱奏折嗎?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李純寶問道。
燕泓低垂著頭,看不到眼眸裡的情愫,“我偶爾看看書,再看看你如何救治病人,就學了一點皮毛。”
李純寶嘴角抽了抽,這哪裡是一點皮毛,燕泓這都算是一名不錯外科醫生了!
她又驚奇又佩服“敢情你平日不隻是練武寫文章,還要批折子和學醫啊,你也太厲害了吧。”
她總算明白,老天爺賞飯吃是什麼樣的。
燕泓這廝,不僅僅是相貌出色,就連學點東西都比彆人更快更精,要是他去了現代接受教育培訓,肯定會成為引領科技的牛逼人物。
她想了想自己,輕歎一聲,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她還是不多想,不讓自己鬨心了。
燕泓忽然說道“其實我覺得治病救人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兒,比批閱折子有趣多了。”
“那你是想做大夫?”
“不,我是要做太子的。”
李純寶聽到他說這話,覺得甚是無趣,就道“你既然更喜歡做彆的事情,為什麼不去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決定自己的人生?我相信,隻要你去跟師傅說,師傅定會支持你的。”
燕泓微微擰眉,有些不解“我是嫡長子,做太子,繼承大統,這都是我的職責,我無需要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