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道主!
船艙裡麵的靈力波動並沒有持續多久。
陸采薇興衝衝的推開艙門,大步走到船尾,傲嬌道“快教我。”
沈玉說道“什麼?”
陸采薇緊咬嘴唇,說道“我踏入了入道境。”
沈玉點頭,淡淡說道“哦。”
“你耍我!”
陸采薇瞪大眼睛,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被沈玉徑直打斷。
“過來吧。”
兩人走到了船艙,沈玉推開門,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傳來。
沈玉問道“五行之法,你喜歡哪一種?”
陸采薇想了想,說道“我想學劍。”
或許是在之前的客棧見識過沈玉那神出鬼沒的一劍,也或許是她從小便聽得人說劍仙風采,此時她居然選擇了學劍。
沈玉倒是有些無奈,三千年前的那位女子劍仙開創了劍道之路,沒想到居然帶動了整個靈荒大陸的學劍之潮。
沈玉隨手一揮,那柄碧玉之劍憑空而出,在狹小的空間內懸浮著。
“劍名飲血。”
陸采薇驚訝的望著眼前一幕,想起當初在天河客棧那驚天一劍,似乎便是眼前這柄玉劍一瞬間就殺了蔣降虎。
她眼神一亮,驚喜說道“給我嗎?”
沈玉用白癡一樣的眼神撇了她一眼,說道“借你,教你禦劍之術。”
“哦。”
陸采薇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道“我還以為給我的。”
沈玉沒有說話,右指伸出,輕點在的她的額頭。
隨後,那柄玉劍逐漸變淡,然後直接隱入了她的額頭。
陸采薇眼瞳縮起,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但是下一刻,隨著玉劍的消失,一道洶湧氣流在她的體內四處亂撞。
突然,一股痛徹心扉的撕裂感從體內傳來。
陸采薇猛然癱軟倒地,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
沈玉視若無睹,淡淡說道“世間劍修,入門第一步便是如此,若是能夠熬過去,便有劍氣入體。”
若是有他人在此見到這一幕,定然會認為沈玉在蓄謀殺害眼前這個女人。
玉劍入體,豈能如此的隨意,稍有不慎便是五臟六腑被劍氣攪亂的淒慘下場。
陸采薇抬起頭,臉色蒼白,問道“若是熬不過去?”
沈玉淡淡說道“會死。”
陸采薇聞言臉色更加的蒼白。
沈玉隨意說道“現在放棄還有機會。”
陸采薇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咬牙說道“不可能。”
“好,我現在便傳你禦劍之法。”
沈玉說道“你且記好,我隻說一次。”
半個時辰後,沈玉走出房門。
接下來船艙內不時的傳來女子的哀嚎聲,甚至連偶爾經過的行商和船夫都聽得房中異樣。
黑衣童子憂心忡忡道“先生?”
沈玉說道“找個毛巾去把她的嘴巴堵上。”
李富貴咽了一口唾沫,一路小跑了進去。
不到一會,女子的哀嚎聲果然消失不見,童子走出船艙,嘖嘖出聲道“原來劍修的修行這麼痛苦啊。”
一晃過去數日。
沈玉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踏進過船艙半步,倒是李富貴時不時就進去看看,有幾次沒有聽見動靜,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這一段的遠途航行已經過了快三個月了,終於,眾人隱約能夠看見海岸線,不少行商和遊客都已經彙聚到了船頭,等待著下船。
陸采薇也在經曆了數十天非人般的折磨後,再一次出現在了甲板上,她的臉頰瘦了一大圈,眼中布滿了血絲,神情說不出的疲憊。
體內的劍氣時刻都在折磨著她,沒有失去理智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沈玉說道“還能堅持?”
陸采薇漠然說道“跟你沒關係。”
沈玉點頭,淡淡說道“哦。”
下來船,便算是踏上了東祖洲之地,隻是從某些方麵來說,倒也不算是正是踏入。
眾人水路走完接著行旱路,李富貴買了一輛簡陋馬車,並且不停吹噓自己如何精明,如何討價還價,如何的運籌帷幄。
但沈玉望著原本交給他的飽滿錢袋,如今隻剩下零散幾枚銅錢,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又是長途跋涉的一路顛簸。
陸采薇在車廂之中抵禦著劍氣撞擊內腑的劇烈疼痛。
李富貴則充當起了馬夫,而沈玉就坐在他的身旁閉目養神。
離開道宗後,小半年來他沒有認真修行過一次,如同文人墨客一般遍觀山河,還不時停下來登高遠望一番。
就連李富貴也有些不解,難道先生便從來不用修行的嗎?
“先生,咱們先去哪?”
沈玉閉著眼睛想了想,說道“東祖洲去雲崖城吧。”
山海靈荒,幅域廣闊,浩瀚縹緲。
東祖洲作為一洲之地也極為寬闊,甚至傳言此地乃是上古時期的人族祖地,因此而得名祖洲。
此地也如同中州一般,許多未曾聽過名字的小國不下數百餘國,更彆提那些偏僻的崇山峻嶺以及不為人知的遠古部落。
在位於伯來國東麵的雲崖城規模極大,無論是人流度還是繁華程度,都可以與中州的一些大城媲美。
城內並不允許馬車經過,所以三人隻能下車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