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隨著無數大唐官兵,身著鐵甲,手持長矛,氣勢極為不凡。
沈玉知道這是帝都之內的羽林衛,也就是傳說中的禁軍。
羽林衛平日裡隻會隱藏在皇宮之內,而此刻竟然來此,這麼大的陣仗,看起來的確對他很看重。
中年官員平靜道「本官懷疑你與十年前南河城沈家一樁滅門案有關,現要逮捕審理,不得抵抗,否則」
沈玉皺了皺眉,大唐國力鼎盛,如今居然連大離都成為了大唐領土了。
沒有多想,沈玉笑道「如何?」
中年官員淡淡說道「殺無赦。」
沈玉麵無表情,他知道來到帝都後不會整日都如此輕鬆,但是卻沒想到會有人拿那件事作為把柄。
南河城乃是大離王朝屬地,如今成了大唐領土,自然南河城的案子由大唐接手。
對於十年前沈家之事,他的心中有個心結,從未與任何人說起,而如今卻被故意舊事重提,自然心情有些不好。
周圍的那些羽林衛自然都是修行者,此刻氣息死死鎖定著眼前的青衫少年。
仿佛若是他敢稍有異動,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誅殺。
大唐在書院之內要抓道宗弟子,本就是極為詭異的事情,可謂是三方勢力糾纏。
氣氛極為凝重。
就在這種僵持時刻,書院傳來了一陣溫和的嗓音,「放心去便是,無妨。」
中年官員聽到書院之內竟然有人發聲,不由得臉色微變。
沈玉聽見這話,沉默了會,說道「走吧。」
捉拿沈玉的是刑部侍郎王誌玄,平日裡像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他親自出現,這一次顯然代表了對這件事的誌在必得。
沈玉被關押在了刑部大牢之內,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這種情形與當初在清律殿思過崖時極為相似。
沈玉站在枯草堆疊的地麵之上,默默思量。
究竟是誰?
當初那件事在道宗之內就已經被勉強壓下,書院派來審判案子的陸文玉甚至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在加上這些年他沈玉在道宗聲望越來越高,按常理來講這件事情就會被當成曆史的塵埃,逐漸抹去,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但是現在卻被人翻了出來,究竟是誰,又怎麼敢?
沈玉雖然並不在意,但是卻很好奇。
因為他竟然推算不出來幕後之人是誰。
牢房裡還有些人,大多都些眼神淩厲體型強壯的漢子,此刻他們對視一眼,都緩緩站了起來。
沈玉看見了他們從身後腰間拿著的刀,並且他們的氣息很顯然便是修行者。
大牢中允許有刀,還有這麼多修行者,很奇怪,但同時也很明顯。
沈玉微微搖頭,若是平常金丹境的修行者或許真的會在這裡吃個大虧。
但很顯然,他不是普通的金丹境。
於是接下來隻聽得見骨頭斷裂的哢嚓聲,小半個時辰活,那幾個明顯便是被人刻意送進來的漢子痛苦哀嚎著不停在地麵翻滾。
沈玉一個人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心想不知道你們小瞧了我,還是小瞧了自己。
不到一會,王誌玄便帶著一群人出現在了牢房之外,臉色陰沉,輕
輕一揮手,便來了幾人將那些廢物抬了出去。
王誌玄漠然道「當年南河城之事證據確鑿,你沒有反駁的餘地。」
沈玉像看待傻子般看了他一眼。
當年那些事他親自在道宗祖師殿前說的清清楚楚,至於證據確鑿一說,實在是太過於可笑。
王誌玄臉色變得越加難看起來,道「你不認罪?」
沈玉閉上眼睛,心中終於確定了某些事情,也同時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牢裡再次恢複了安靜,空空蕩蕩。
一夜無話。
天色將亮未亮之時,沈玉睜開眼睛,心想正主應該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