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城內的婦人打聽一番,知道這人其實是遠遊來此
的讀書人,孤苦伶仃一人,漂泊許久,最後決定就在這個城裡安居。
關於租住鋪子的銀兩自然是在當鋪裡當出來的,物品自然便是他腰間的那柄木劍。
這柄劍便是景清劍,不知名的材質煉製,沈玉似乎毫不珍惜便當了出去。
當時當鋪的老板拿起劍打量時覺得隻是一柄尋常道士的桃木法器,隨意的給了一個價錢。
一日後。
這個讀書人租下了房子,並且改裝了幾番,裡屋是休息的地方,而外屋則是用來教導學生讀書的地方。
是的,沈玉在這裡開了個小小的私塾,教人讀書啟蒙。
下雨天時,沈玉將一塊牌匾放了上去,上麵刻著書院兩個大字。
簡單直接,的確挺符合他的風格。
可是沒過幾天,書院的問題逐漸就出來了,城內有官府辦的私塾,一個在熱鬨巷子裡的簡陋鋪子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
接連好幾天過去,雖然這裡的名聲鬨得挺響,但卻沒有任何一位父母肯將孩子放到這裡。
於是在響兒街上的所有人看來,讀書人雖然性格不錯,沒有受到眾人排擠,但是這個書院的生意卻是做的冷冷清清,很是失敗。
不過有趣的是那名讀書人倒也沒有絲毫著急的味道,整日坐在鋪子前的躺椅上,微微閉眼,不急不緩。
就這樣連續數日過去,某日清晨下著大雨。
沈玉從睡夢中醒來,推開裡屋的房門,就看見一位中年女子帶著自己的孩子整安安靜靜的站在鋪子外。
那名女子看起來是個性子羞澀的中年婦人,手裡牽著的孩童四五歲左右,瞪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從穿著來看家境可以用貧寒來形容。
沈玉視線一轉,發現兩人的肩頭幾乎都被打濕,證明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卻沒有主動打擾。
中年婦人小心翼翼道「請問沈先生,這裡還收學生麼?」
顯然,中年婦人來時就已經打聽了大概情況,知道這位落魄讀書人姓沈。
「收的。」沈玉點頭說道。
中年如人有些緊張,問道「那學費」
沈玉平靜說道「一月一錢銀子。」
聽見這話,中年婦人眼神微微一動,身體放鬆了不少。
城裡的官辦私塾光是飯錢都不止這麼點,跟彆提那裡老師的束脩,兩兩相比,這裡倒是挺便宜了。
稚嫩孩童聽見這話,也是顯得有些開心。
中年婦人再問「先生可以教些什麼?」
沈玉望著那孩子,平靜說道「讀書寫字明理。」
中年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花那麼少的銀子能夠認識幾個字也夠了,她也沒有指望自家孩子在這裡學上太多。」
「三娃子,你可要好好跟著先生學習,彆浪費了娘的心血。」中年婦人憐惜的揉了揉孩子的腦袋。
三娃子拍著胸脯保證。
交了束脩,中年婦人說了聲還要活要忙,便急匆匆告辭離開。
場中隻剩下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