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道主!
三娃子這幾天很是開心。
響兒街內再也沒有了陰陽怪氣的嘈雜聲,那位老夫子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如何,再也沒來這裡。
街上恢複了久違的寧靜,日子也如這般緩緩過去。
三娃子的柴劈得越來越穩,飯做的越來越好,書讀的越來越多,臉色從容,不再像是一個孩子。
終於,某一日的下午,沈玉說道「可以了。」
三娃子放下書籍,眨了眨眼睛。
沈玉說道「不久便是童試,你去參加。」
三娃子聽見這話一驚,雖然每過三年便有一次童試,然後才有正是參加科舉的資格,但是他現在年紀還小,不應該在多讀幾年才更有把握?
沈玉說道「考試不應該以時間來當籌碼,若是這次不中,證明你沒有這個天賦,那以後彆讀了。」
三娃子看見了先生那平靜的神情,知道這次他並沒有開玩笑。
因為先生這次的表情就跟上次他說要揍老夫子一樣,說揍就揍,半點不含糊。
若是他這次考不過,估計先生也就真的不會再教他。
三娃子一念至此,苦著臉委屈道「好的先生。」
三娃子一個人去參加了童試,在整個南河城裡他是所有考生裡年齡最小的孩子。
直到他莫名其妙坐在童試的考堂裡,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他硬著頭皮打量桌上的試卷,然後拿起毛筆開始解題。
少年身高比桌子高不了多少,拿筆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看見這一幕的南河縣令都下意識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笑意,心想還是太小了。
隻是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少年心中已經炸起了驚濤駭浪。
他之所以顫抖並不是因為緊張。
而是因為恐懼。
為什麼?
因為這些題他都似乎看過,
童試結束,三娃子滿臉魂不守舍的回到了響兒街,看見了還是依然躺在鋪子裡的先生,內心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隻是他還沒有開口,先生就先問道「學過的東西你是否可以記住?」
三娃子一愣,說道「自然能記住。」
先生接著問道「真的懂了嗎?」
三娃子點頭道「懂了。」
沈玉嗯了一聲,說道「既然懂了,那便是你自己的東西。」
三娃子明白了先生的意思,雖然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內心卻已經平靜了不少。
過來半月,童試張榜了。
三娃子成為了童試的案首,並且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童生。
緊接著他便要參加鄉試,會試,以及殿試。
前提是他能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