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拚命搖頭道「這是族內秘事,真的不知道。」
沈玉輕輕一彈,後者整個人直接暈倒在了地麵。
沉默了會,沈玉突然看向了最高處的閣樓某座涼亭,眼神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散發了出來,似乎是不解。
片刻後,他又重新消逝,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在的閣樓。
來去不過十數息,看見燕生和身後那位老人緊張的眼神,沈玉搖頭說道「跑了。
」
燕生不知為何,失落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這些時日他一直都在殺與不殺之中糾結。
沈玉前輩的境界跟實力他自然清楚,在他看來無論燕薩就算聚集了全族之力,也照樣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終究是族人。
沈玉沒有理會少年的糾結,隻是眼神微微抬起,望向了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身後的老人,正是燕生口中的方伯。
他真的好奇道「既然我知道是蠱,那你為什麼覺得我猜不出來這是隻有朝夕相處在身旁的人才會有機會下的噬心蠱?等我正在起殺心的時候還不跑?」
老人眼瞳在那一瞬間劇烈縮起。
燕生更是滿臉震撼錯愕。
沈玉看都沒有看那已如驚弓之鳥般的老人,平靜說道「你若是想死或者覺得現在能在我旁邊跑掉,那便隨意。」
方伯臉色慘白,汗水從額頭滴落了下來,但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苦澀說道「有何吩咐?」
「荒原的鑰匙是什麼?」沈玉問道。
荒原其實是一片獨自創造出來的碎片空間,跟書院的至寶天書世界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一個類型。
老人認真說道「鑰匙隻有在燕薩那裡才有,其餘人不可能有這件東西。」
沈玉想了想,說道「那便將蠱解了,帶著他們兩人今晚去族會將燕薩的事情挑明,抓緊時間把頭領位子定了,想必經過這次折磨,那兩老頭應該會更加賣力才對。」
按照燕生的說法,方伯加上房間裡麵中蠱的那兩位老人,是整個瑤裡部之中輩分極高的三名長老,若是他們齊心協力,根本不會那麼麻煩。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兩位老人心中也暗藏了些心思,想靠著燕生在族中獲得更大的資源以及權勢,所以到最後才淪落到這等下場。
所以說凡事不可太過琢磨,有些事情要真的深究起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有時候卻往往是好事,而某些好事實則內心更是藏著一屋子的算計權衡。
方伯低著頭喃喃說道「可是頭領之位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的。」
沈玉微微皺眉道「死了就說得清楚了,現在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方伯臉色蒼白,徑直朝著屋子內走去。
看見這一幕,燕生撓了撓頭,有些悶悶不樂。
「前輩您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在他看來,沈玉所作的一切皆是為了自己,而自己表現的卻很是不堪。
「還行。」
沈玉轉過身,望著天空眯起了眼睛,隨後不知道為何搖了搖頭,安慰道「人生在世,你我皆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