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養育自己長大的恩師,隨後輸給自己心愛女子,修行界罵聲一片,宛如喪家之犬。
甚至後來師妹心灰意懶,更是據說跟某個道門的廢物生了一個兒子,唯一有趣的是那一對在他眼中該萬死的父子已經死了,省掉了他兩刀的功夫。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眼前此人如何知道這件事情,要知道就算是當年也不超過五指之數的人知曉。
不過在他看來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若是再來一次,他仍然會如此選擇。
刀癡莫問,自然嗜刀如命。
刀法和女子,便是他的心頭所好。
前者更重。
而如今加入千川之地後苟延殘喘,卻意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在刀道破入新境,那麼幫千川之地做一件事情,有沒有問題?宰一個剛見麵就直接揭開他傷疤的家夥,難不難?
答案當然是否認的。
「讓你先出手一次,安心去死。」莫問沙啞說道。
玉符子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從此地登岸?」
目盲男子平靜說道「通風報信去道宗隻能登臨此地,隻要不是從南蠻妖域那方,那麼在哪裡登岸都是一樣的結局。」
「有理。」
玉符子想了想,隨後笑道「在此地大打出手,你就不怕道宗來人?」
「所以我會快一點,直接宰了你。」刀癡平靜說道,言語中透露著無法掩飾的狂妄。
刀修一脈行事肆無忌憚,對戰更是凶狠慘烈,伴隨著這種事情,性格自然也會極為相似。
不論是女子刀仙,又或者他,甚至當年斷刃山的宗主,遇見某些事情,都會有著一種不講道理的霸道狂妄。
「嗬。」
玉符子嘴角扯了扯,麵無表情,隻是袖口丟出一符,腳下洶湧江水翻滾如沸。
大海之中,一座顯然已經廢棄已久的破敗大船鬼斧神工般破開江麵。
海水炸裂,波浪濤濤。
玉符子又丟出一符,複製化為一道金黃色鐵鏈,直接所在那艘巨大船隻尾部,老人握住鐵鏈一側,手腕輕抖,輕描淡寫便是一劈。
數十丈的廢棄大船眨眼間便擰出一個巨大弧度,如蛟龍甩尾,胡小破空,筆直砸向刀癡。
刀癡莫問麵無表情,手中握刀,卻絲毫不動,僅僅身前一道雄渾無匹的刀氣迸射而去。
兩人一線之間。
仿佛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的巨大船隻,船頭先是猛然向前一壓,隨後毫無懸念當場化成無數碎屑。
目盲男子雙指緩緩用力,發出劈裡啪啦的骨骼響聲。
看見這一幕,玉符子在出一符。
水遁。
整個洶湧大海之上,以老者為圓心,瞬間炸起一朵數十米之長的恢弘水花。
與此同時,老人瞬間隱匿不見。
「躲得了?」刀癡不屑冷笑。
刀癡莫問,這個修行界中很多人已經未曾聽聞的人物,將那柄彎刀握在腰間,膝蓋微微下蹲,緩緩做出了出刀的架勢。
吾之一刀,自可破海。
下一刻。
猶如仙人落劍。
目盲男子身前一線,視線可及的入海之上,左右兩側海水瞬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