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齊關就停了下來,拉住趙旭的胳膊說道:“仁兄可否等我片刻?”
趙旭不知道他要乾嘛,但想到等會要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就回了個笑臉“去吧。”
隻見齊關在店小二躲著的那張桌子上敲了兩下,說道“出來吧,沒事了。”
店小二聞聲,哆嗦著身子慢吞吞的爬出來“客……客官,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齊關從腰間掏出一個錢袋子,放在店小二手裡,笑道“今日多有打擾,這些銀兩就當是我給茶樓的賠償。”
店小二打開一看,頓時眼裡放光。媽耶,這麼多錢,也算因禍得福了,又喜笑顏開的掂量了下重量,很是滿意。“多謝客官,客官常來啊。”
齊關笑著,不再搭理他。走到趙旭旁邊說道:“仁兄,走吧。”
說實話,趙旭見著他掏出那麼大的錢袋子給店小二,第一個念頭就是阻止他。把錢都給彆人了,他等會怎麼結賬?不過,為了維護自己僅有的一丟丟形象,他最終還不是決定不去乾涉齊關。
隻是對齊關的認識又多了一點,之前覺得這小子無非是反應遲鈍了點,現在他發現齊關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呆頭鵝。
“二位客官慢走。”
走出茶樓後,趙旭一手拿著佩劍,一手搭在齊關肩上,問道:“你把錢都給人家了,怎麼還有銀兩請我吃飯嗎?我可沒有多餘的錢。”
“仁兄不必擔心,我有的是銀子。”
“喲,原來是富家公子啊。你剛剛為何不閃躲,你的劍出鞘過沒?該不是幌子吧?”
齊關嘿嘿一笑“仁兄好眼力,小弟這劍確實沒拔出來過。拿著也就是為了防身,唬唬人。”
趙旭譏笑,果然是個傻小子。
是時,天氣悶熱得緊,吹來的風都是滾燙的,稠乎乎的空氣也似乎凝住了,天上的雲朵也估計是受不了這毒辣的太陽,消失得乾乾淨淨。
來來往往的行人因著這天氣怏怏不快,無不拿著扇子左扇右扇扇。賣花女的花都被曬焉了……挑著擔子的小販無精打采地吆喝著,時不時拿起肩上的帕子往臉上一抹,有氣無力地吆喝著。
“賣豆腐、賣豆腐了…”
“賣桂花糕咯…”
“賣糖葫蘆了,好吃的糖葫蘆…”
“仁兄,我好熱,你能不能…”齊關用手扇著風,委屈地看向趙旭。
“我又不是那挨千刀的太陽,你跟我叫苦有屁用?”趙旭顯得很煩躁。
“不是,小弟的意思是,仁兄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小弟的肩膀,擠在一起實在是太熱了。”
趙旭聞言,才發現他自己還在和齊關勾肩搭背的,怪不得覺得異常熱呢。
他趕忙把手拿下來,臉上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
齊關離他兩米開外,笑著說“小弟離仁兄遠點,這樣應該熱得輕鬆些。”
二人走了良久,終於到了齊關說的那家酒樓。看上去真的是輝煌大氣呢。
進進出出的人皆是衣著華麗,穿金戴銀。
上方牌匾上寫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琉雲樓”。
琉雲樓是百溪國帝都城內最出名的酒樓之一,修建得十分奢華。聽聞裡麵掌勺的人來自,廚藝純熟,就連百溪帝也曾親臨此處,一品其味。食後更是嘖嘖稱奇,琉雲樓也因此聲名遠播。
儘管琉雲樓名噪一國,但無人知曉琉雲樓背後的老板,就連裡麵的夥計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有一個黑衣人會不定時的來查看下賬本,而且每次都在晚上。
他戴著夜行帽,誰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也不敢看清。
就在半年前,黑衣人來時突然帶了個少年和一個女子,並吩咐他們說道,琉雲樓以後就交於二人打點。
自此,琉雲閣就有了主人。生意也是一如既往地的紅火。新來的兩位主人完全不用操心,隻須做做樣子便可。
當然,這些趙旭是全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