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長孫成憫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極有侵略氣息。
“謝太子。”守衛們臉上冒著虛汗。
長孫成憫才上前一步,那人又攔在了他麵前,他的額頭上分明有了汗珠,可還是故作鎮定的強調了一遍:“陛下有令,比試期間任何人不得外出!”
夙清風打心底欣賞那人,麵對如此身份的人還能不卑不亢的履行自己的職責,難得,實在難得。
可欣賞歸欣賞,他還是很明確自己立場的。“太子可在五國自由出入,如今在被攔在百溪國的校場內,你們都不要命了嗎?”夙清一臉嚴肅地說道。
其餘守衛聽後唏噓不已,長孫成憫可是五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是對五帝都不用行跪拜禮的人,普天之下有幾人敢阻攔他?
“大皇子曾說過:帝令一下,為民為臣不得有違。”那人顫聲道,可眼裡的堅定讓人震驚。
長孫成憫和夙清風聞言一愣,心裡不知是難受還是欣慰,這天下終究還是有人記得他,記得他活過,記得他說的話……
“你瘋了?眼前這位可是太子,都算是半個帝王了,咱們可惹不起…彆為了一點小事賠上自己的命。”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守衛拉開他,在他耳邊勸解道。
“可是…”他心裡還是很猶豫,如果放長孫成憫出去,那就是不遵帝令,如果不放,這十幾個人可能都要腦袋搬家。
“彆可是了,咱們惹不起啊。”
“太子您請,您請。”說完死死拽住那人,賠著笑臉且恭維的給長孫成憫讓出了一條道,其餘守衛也紛紛退開。
長孫成憫和夙清風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那人,神色複雜的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一些,守衛又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等會你去打聽下那人。”長孫成憫邊走邊對夙清風說著。
“嗯。”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約莫過了兩刻鐘,二人就來到了帝都城裡,隨意找了個小酒館坐下。
“二位客官要喝點啥,吃點啥?”店小二彎著腰,熱情的問道。
“兩壺上好的女兒紅,外加店裡的招牌菜。”夙清風看了看四周答道。
“好勒,您稍等。”
“這個酒館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桌椅板凳都是陳年之物,人也不少,口碑應該不錯。”長孫成憫感歎道。
“你身後有個說書先生,百溪國的說書人是真的多。”
長孫成憫轉過身看了看,還真有,一張桌子,一塊醒木,一張嘴就可以混口飯吃,這世道還真不錯。
他們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街上的景象,早晨人影錯落,不時傳來兩三聲吆喝聲。
夙清風把佩劍靠在桌前,長孫成憫也拿出折扇輕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