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們是什麼境界的修為?那些教習。”
“最高到了煉虛境初期,最低有煉神境巔峰。”
孤辰心裡一咯噔,其實當聽到煉虛境那三個字的時候孤辰一顆心就已經拔涼了,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他修為還未失去的時候對於這種場麵當然有辦法應對,祭出佛珠鎮住所有人,看誰不爽直接拎著荒刀砍了,然後隨手凝出靈力鞭子抽的那幾個心狠手辣的孩子哭爹喊娘。就算他們要反抗,自己也還有禦天金鐘的守護虛影,不會受傷。
可是不管乾什麼都要建立在自己有強大的力量上。現在孤辰的狀態差到不能再差,煉神境?他沒把握。
“今天再教你一個道理,”孤辰將嘴靠在孫行真耳旁,悄聲說道,但是他的聲音根本躲不過前方數十位大境界修士。
孫行真伸出白嫩小手揉了揉眼睛,轉頭看著孤辰的眼睛,認真聽著。
“如果局勢對自己很不妙,有一句話一定要牢記。”
“什麼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過就跑。”孤辰認真說道,話音還未落,對麵一眾童院教習便已經紛紛嗤笑。
廖盛言也冷笑連連,“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依仗就敢在童院撒野,原來是個愣頭青啊。”
孤辰沒有回應,他承認自己還是太大意了,主要是看到孫行真被打成那樣真的忍無可忍,遂直接出手。孤辰冷冷看著對麵嗤笑自己的童院先生,他們已經徹底淪為權貴的奴隸,心中隻有權利,早就失了師者本心。
他們在冷笑,孤辰在默默盤算自己該怎麼離開這裡,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傳進孤辰耳中,“你身上的令牌作用很大,隻是你好像沒有發揮出它該有的用處。”
令牌?
孤辰沒管是誰跟他傳音的,腦海中已經飛快回想自己有哪些令牌。妖海密林中打劫奪過來的身份令牌?那麼多我哪兒知道是哪個?蘇憶然給自己的令牌?還是……那塊兒主動飛到自己麵前的令牌?
“怎麼?現在才知道怕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一開始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到了最後還不是要乖乖聽我們的話?”見孤辰愣住,陳彬河還以為他被嚇傻了。
“知道衝冠一怒後看清局勢暫時隱忍的人不叫弱者,那叫聰明人。”孤辰回以微笑。
對於這種人,孤辰向來從未看輕,因為他們懂得隱忍,甚至孤辰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他也不能活到現在,如果不懂得周旋故意放低姿態,他怕是早就死在亂世中。
暗地裡,孤辰也在心中罵自己真是個蠢貨,他都是一個不能動用靈力的凡人了,到哪兒去拿身份令牌?至於蘇憶然給的令牌孤辰生怕丟失,讓古幽放進自己的儲物戒中保存。
既然都不是,那就隻剩下一個了,那剛才那道聲音所說的令牌就是那天突然飛向自己的天令,也就是榷野給自己的令牌。
孤辰也不知道那個令牌管不管用,但是事到如今不管用也要管用,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很大幾率走不掉,儘管他還有靈之光點跟《鎮萬法》,可在煉虛境強者手下也不知道適不適用,他不敢賭。
“我很好奇你哪兒來的自信?”廖盛言冷哼。
孤辰歎息,“我的底牌,就怕你們看到了嚇住。”說罷,一隻手緊緊抱著孫行真,另一隻手從胸口間的衣服中拿出天令,朝廖盛言晃悠了幾下。
“你以為拿個破令牌就能嚇住我們?”廖盛言不耐說道,心中一陣火大,被孤辰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未解決,那陳少該怎麼想?
孤辰麵色不變,冷笑道“你腦子是不是壞了?還是說你是不是有眼無珠?天令,聽過嗎?”
天令?怎麼這麼熟悉?
驀然,一眾童院先生都齊齊震驚,臉上的冷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記起來了。大半個月前,鎮妖關中閃過一道流光,旋即出了一句話,就是那句話令鎮妖關所有勢力都震驚,在打聽那位孤辰是何許人也。
隻是,當時看到孤辰接過天令的人腦海中關於孤辰的記憶全部消失,在那之後,各大家族都將尋找孤辰的命令撤掉。
對於為什麼要撤掉尋找孤辰這一命令,對於廖盛言這位常年呆在童院中,從未接觸過家族機密的教習而言當然不知道。但他通過詢問學生了解了這件事,最後得到一個不敢相信的結果此事有飛升境老祖親自出麵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