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亂寰宇!
“虛道是強者在虛空直接搭建的一條通道,但跟空間通道不太一樣,不同之處在於,虛道十分穩固,能讓任意境界下的修士哪怕是凡人都通過這條通道遁穿虛空直接到另一處地方。而且虛道的維持時間很長,短的可以保持上百年,長的能達千年。”道愚解釋。
在場的人中,除了某些活了很久歲月的合道境之上強者,其餘人哪怕是某些合道境大能也都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虛道這個東西。
“那這條虛道是剛剛搭建的還是提前布置的?”宇文寒洲感受一番之後卻感受不出任何東西,隻能清晰感知到這條虛道的堅固程度很高,將目光轉移到道愚身上。
“不知道。”道愚搖頭。
一旁,紅賢籽跟鬆鶴同樣沉默了,他們修煉歲月悠久,自然知道宇文寒洲這句話更深層次的含義。
虛空中蘊含著極強壓力與未知的危險,是生命的禁地,所以也隻有強者才能橫渡虛空,虛道的存在相當於在那處絕境開辟一方安全地域。但開辟虛道極為困難,就算是開辟出百米長的虛道,都要耗費合道境強者數月時間,哪怕是飛升境強者也至少要好幾天才能搭建出來。
但如果隻用一點時間就開辟出虛道,那麼那個人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起碼不可能是他們能應對的存在。如果那個人真是這樣開辟出來虛道的,那在他們這些飛升手中救走飛鳥道人還是十分遊刃有餘的。
“唉,還是被飛鳥給跑了,本來我的神鼎就是為了防止他逃跑的,誰知道還有那種能開辟虛道的強者?”紅賢籽抬手掌心朝天。天空中,巨鼎嗡的一震,然後不斷縮小,最後化作一道流光衝回紅賢籽手中。
隨意拋了拋手裡麵的小鼎,紅賢籽長呼出一口濁氣,“敢這麼耍老子,以後見到飛鳥一定要變本加厲還回去。”
“真抓不住飛鳥道人嗎?”鬆敖真人不甘心的問道。他原先被二度打飛所受到的傷都已經痊愈,可心裡還是充滿怒火。
活了那麼久,他何時被連續打飛兩次?還根本沒一點反抗的機會。更讓他氣悶的是,他一介開山祖師,如今算是在自家後輩麵前徹底丟儘顏麵,以後丹山弟子凡是見到他一定會想到今天他被打飛的一幕。
“那可不一定,飛鳥道人還在鎮妖關,”道愚笑了笑,“你們不會以為我活了那麼久,都修煉到了這種境界還會不準備些後手?早在先前,我就已經在飛鳥身上下了一道符印,雖然那道符印的坐標有點模糊,但……絕對還在鎮妖關。”
說罷,道愚朝天空揮了揮手,籠罩住所有人的數十道光罩立刻消散,然後一條又一條符籙洪流蕩過一條完美的弧度衝向他。當符籙洪流進入道愚身前五米處的時候,空間忽然蕩起一圈半透明漣漪,宛如被丟入石子的湖麵,瞬間將所有符籙吞噬。
“看來還是要請吳老爺子啊,追蹤這方麵他們蹤殿最擅長,”聲音落下之時,宇文寒洲的身子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原地。
“我去找院長問問,這件事還是太詭異了些,”道愚也化作一道流光衝向書院外山。
外山不單單是外院眾教習的地方,同樣也是書院院長所在,隻是知道院長在哪兒的人太少。
如今還在場就隻剩下紅賢籽以及丹山眾人,紅賢籽先是轉頭看了看麵色有點不善的丹山四位祖師,又將目光轉向他們身後,看向那些丹山弟子長老,如今丹山可謂是全軍出動。
“咳咳,”紅賢籽咳了咳,如今這個場麵在他看來對他是極不利的,所以他也不打算留在這裡了,“哼,該死的飛鳥,敢那般戲耍老夫,彆讓我抓住你。”
說完,紅賢籽同樣從原地消失不見。丹山幾位祖師根本沒在意紅賢籽,沉默許久,最後還是鬆鶴真人最先打破寧靜,“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是吧?我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鬆田真人目光深沉,“按理說那個人不應該是飛鳥道人的同伴,如果真是飛鳥道人的同伴,飛鳥也不會提醒我們頭頂有那個巨掌,他大可借此逃走,可他沒有。”
“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巨掌背後的神秘人要不顧一切把飛鳥救走?”鬆亭真人心中隱隱猜測,同時也將疑惑說了出來,“何況,鎮妖關的那兩位以及書院的這位應該不太可能被遮擋住目光吧?最起碼,我不信關主跟司主會被牽住住。”
“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鬆鶴真人揉了揉太陽穴。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所有的一切都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
我是死了嗎?
孤辰腦海中忽然閃過這道念頭。自他看到那抹黑色,他的視線中就再沒出現任何東西,他隻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被黑暗包裹的空間。這個空間沒有空氣、沒有重力、沒有一點光亮,隻剩一片漆黑,不免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可沒多久,孤辰眼皮微抬,“不對,我還沒死,這種環境……不對,這裡不是現實,這裡是虛空。”
突然,一束光亮掃過孤辰的眼眸,他緩緩抬頭,終於能動了,隻見一道散發出光亮的洞口出現在身前,那個洞口之後就是巷道,偏偏孤辰還對那條巷道極為熟悉,那不是他家門前的那條巷道嗎?
“不對,那個人還在,他到底要乾嘛?”孤辰忽然想到既然這裡是虛空,為什麼他還能在虛空中移動?答案隻有一個了,他必然是被帶著移動的,那個抓住自己的神秘人必然還在身旁。
想到這裡,一股寒氣頓時掃過背後,讓孤辰寒毛直立,感到渾身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