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甲胄男子摩拳擦掌準備要跟飛鳥道人大戰一場,他的眉頭忽然緊緊蹙起,隻見前方飛鳥道人正神色古怪的站在原地,欲哭無淚的說道“讓我活著,原來是這個意思。”
“什麼玩意兒?”甲胄男子皺眉。
飛鳥道人揉了揉眼睛,低頭,看著手裡的羊肉串,頓時覺得它們不香了,抬頭,他又看著甲胄男子,神色又是一陣古怪,問道“你覺得你能抓到我嗎?”
“試試。”甲胄青年身上的熱血已經快要沸騰。
“你隻有合道境初期的修為就敢孤身一人來抓我?是不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
小巷忽然陷入沉默,一堆叫花子看著甲胄男子想笑,他們雖然不知修士間的境界是何,但聽飛鳥道人這麼說就說明他遠遠強於這個甲胄男子。
甲胄男子聽到飛鳥道人似是提醒般的話語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對啊,我隻是合道境初期,人家老早就到合道境巔峰,那還打個屁啊?不對,我是怎麼想著要來的?
他現在已經徹底後悔了,呆呆的看著飛鳥道人,然後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先前因為利益被衝昏頭腦,所以之後必然要受到被利益誘導致使的審判。
“笑你個頭,敢暴露道爺的行蹤,找打,”飛鳥道人身形一晃,飄然躍起,轉瞬,他的足尖便點在甲胄男子身旁地麵。落腳的瞬間,飛鳥道人同時抬手,一指點在甲胄男子胸口,幾乎瞬間,就將甲胄男子身上穿著的甲胄崩為粉塵,並將他打飛到天上。
高手間的戰鬥就是這樣簡單,僅僅一個瞬間就能出現結果,甲胄男子都還未能清晰感受到飛鳥道人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就已經敗下陣。
可是當飛鳥道人第二步落下時,就在足尖點在地麵的一刻,巷道中憑空出現數位一身氣息收斂到極致的修士。這些人中有老者,也有少年,一群乞丐早已經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個。
“唉,又被抓到了,”飛鳥道人眯眼看著從乞丐堆後方緩緩走來的宇文寒洲,臉上皺紋已經皺到極點,
“剛剛,你是怎麼跑掉的?”宇文寒洲隨口一問。經過老乞丐的時候不知為何他扭頭看了一眼,冥冥之中他有那個直覺,這個老乞丐跟其他乞丐不太一樣,雖然都是凡人。
“你想看嗎?”飛鳥道人吃著羊肉串,同樣隨口問道。
一句簡單的“你想看嗎”,這四個字令宇文寒洲的神色忽然認真幾分。先前這個飛鳥道人可不是這副態度,如今飛鳥道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底氣,說明他真的不怕自己了,或者說他是有什麼底牌。想到這裡,宇文寒洲看著飛鳥道人的眼神忽地一凜,“如果你能施展出來,我就看。”
“那你可看好了,”飛鳥道人的手裡抓著幾十根簽子,“彆眨眼。”
嗖嗖嗖……
空氣中忽然多出幾十道破空聲,幾十根簽子像是利刃一般撕裂空間刺向宇文寒洲,空中還有數十條漆黑條紋被帶出,令周邊空間不停震蕩。所有簽子都直直刺向宇文寒洲,然而卻沒一根刺向方才比宇文寒洲更早到來的大修行者們。
因而當飛鳥道人把簽子甩出去的一瞬,這些大修行者們幾乎同一刻化作殘影衝向飛鳥道人。
“道爺走了,”飛鳥道人咧嘴,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張散發出微光的符籙,這時符籙光華大湛,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然後這群大修行者就隻能眼睜睜看著飛鳥道人消失在原地。
宇文寒洲沒拔劍,然而身旁卻拂過一片清風,直接將所有簽子湮滅,讓這些簽字化作竹屑粉末一點點隨風飄起。這種攻擊,還不配讓他拔劍,因而他隻是用一道劍氣化作清風掃過障礙。
“有點像傳聞中的隨風符,”宇文寒洲一步踏出,落腳時已經來到原先飛鳥道人站的位置,閉目感受一番之後才緩緩開口。說罷,他也不等一旁修士說些什麼,直接消失在原地。
鎮妖關的某條小河邊,飛鳥道人忽然出現,剛落地他就眯起眼睛環視一圈,沒人。他剛鬆口氣,然而下一刻眼前就突然多出一位頭發雪白的老者,對於這個老者他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有些牙癢癢,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關滄海,他也已經能夠確定此人一定是關滄海。
這次依然未等飛鳥道人說一個字,一道聲音再度響徹鎮妖關,“猥瑣道士在這兒。”
“你……,”飛鳥道人指著關滄海,一時有些語塞,隻能看著他一點點消失在眼前。
“快快快,他在那兒彆再讓他跑了。”
“書院懸賞必定是我的。”
“佛擋殺佛,神擋殺神,誰敢攔我搶飛鳥我跟他拚命,都給老子讓開……。”
鎮妖關再度轟動,轟動的程度甚至比第一次還要更加劇烈,這次直接有強者撕裂空間橫渡虛空,不斷朝飛鳥道人所在趕來,其中更是不乏不惜代價也動用飛行法器禦空而來的大修士。
“我……,”飛鳥道人眼神中寫滿茫然,整個人也站在寒風中,任寒風吹起身上的破爛布條。我這是造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