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亂寰宇!
清風夾雜著一股清涼徐徐從天邊吹來,這縷微風本不是多涼,但一陣風吹過,卻讓大多數坐在觀戰台的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同時,亦讓眾人的內心閃過一陣膽寒與後怕。
眾人不禁猜想,若是如今站在擂台上的是他們自己,他們又能做到哪一步?現在的戰局已經很明確了,即使他們上去,能否獲勝也是個未知,因為他們可是連方才的詭異手段都沒看明白。
先是那位充滿誘惑美感的少女古幽,她隻是隨便拍了拍手,就把一位踏入武道、修為堪比化神境巔峰的武宗弟子打出擂台,而且,全程都讓對方生不出絲毫還手之力。
其後是離鸞,眾人眼睜睜看著她莫名其妙就秒了四位修士,那位花懷炫可是連家族賜予的靈器都用出來了,可還是敵不過。事實上,很多人都看不見方才閃現在空氣中的那抹淡藍色殘影,就算剩下的人能看到這抹殘影,他們中也有絕大多數都根本看不清淡藍色殘影的本體是何物。
緊接著的是青刹,這個身穿破爛衣服的少年是那種放在人群中第一眼根本注意不到的類型,但從戰鬥到現在,他一直在碾壓刹軒韃。刹軒韃可是化神境大圓滿,而且出身刹家,哪兒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碾壓的?但這位來曆不明的青刹就是做到了。
最後就是那來自秦王府的秦煉,他更是可怕,隨手握了握拳頭便令站在他對麵的關在直接倒地,至今都沒起來。
觀戰台上沉默了。
眾人的視線放在擂台上,但是心思卻早已飄到九霄雲外,他們一邊猜想這四位少年的攻擊手段是什麼,一邊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恐怕除了在暗中觀看戰鬥的大能強者,除此之外的人都看不清楚那幾個人的攻擊手段吧?
撲通。
幾道重物落水的聲音陡然在靈池上空回響。
兩三秒後,幾道人影嗖的從湖裡衝出,在空中帶出一長條水花,他們幾人便是方才被打落擂台的少年們。敗者跌落擂台,須經受靈池洗禮洗去塵埃,這個,同樣是書院擂台決鬥的規矩。
“狗屎的洗禮,我需要什麼洗禮?我他媽不需要洗禮,誰能告訴我這是哪個蠢貨創立的規矩?”花懷炫臉色陰沉的說道,說完,他又抬手把臉上水跡全部抹去,然後又將貼在臉上的濕發甩到身後。
嗡。
火焰忽然覆在花懷炫的體表,劈裡啪啦的炸開火花,卻沒將他的隨身衣物點燃。不到一息,花懷炫衣服上的水儘數被蒸發掉,衣服又恢複回原來的乾燥。
見到沒人回答自己的問題,花懷炫的臉上不自覺又閃過一抹紅潤,語氣不好“你們看清剛才的攻擊了嗎?”
文缺痕沒說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見此,花懷炫乾脆把頭移向其他人,不想繼續看他。這個沒用的家夥乾啥啥不行,果然隻能配當個下人。
夢空暇見到花懷炫把頭移向自己,也是微微搖頭。
“廢物。”花懷炫毫不掩飾的諷刺,他前不久才曆經失敗,心中難免怒火難消,於是語氣頗有些重。
“嗬,先是下跪,如今又被打的跌落擂台,你可真是為花家爭光啊。”夢空暇眼睛微眯,同樣諷刺道。自己沒本事卻埋怨彆人不行的人,常常會將彆人的尊嚴與努力視作空氣,但他們卻搞忘了,在彆人眼裡他又何嘗不是世上最大的一坨垃圾?
“你,在找死。”花懷炫眼底閃過殺機,冷冷盯著夢空暇,這種不知道從什麼勢力出身的嘍囉竟也敢辱他?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靠你們這種權貴才能成長下去,所以以後彆再那麼高傲,看著讓人惡心。”戰越說完之後腳踩靈池表麵的湖水遠去。
“你也在找死?”花懷炫的手指無意識顫抖,他簡直快要被氣炸了。
“殺我,你敢和整個武國為敵?”戰越頭也不回的說道。
“哼哼,我就算殺了你……。”
“混賬東西彆在外麵丟人現眼,給老夫滾回來。”不讓花懷炫繼續說下去,一道裂縫陡然將他吞噬。
“多謝戰大哥。”夢空暇看著戰越的背影,朝他拱手。
“那個少年郎說的不錯,不攀附權貴,我們未必就活的差,那樣活著至少能過的自由些。”戰越隨意說道,說話間繼續走向遠方。
“活的,自由些嗎?”夢空暇緩緩頷首,看著湖水陷入沉思。
……
……
眾人心驚之餘,古幽和離鸞已趁花無心與花清漓的短暫失神到達吉字囚旁,見此,雷吉瞬間熱淚盈眶,恨不得抱著兩女的大腿哭個昏天暗地,可現在的狀況明顯不能夠讓他那樣做,他連忙把吉字囚打開口子,讓這兩人進入。
兩女剛入囚籠,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古幽蓮步輕抬,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憑空消失,眾人剛還在尋找她的蹤影,眨眼之間她又出現,不過此時她已經跨越上百米到達花清漓身旁。花清漓便是她挑選的對手,因為在這兩個女人裡麵,花清漓的實力是最強的。
不知是不是和孤辰呆久的原因,古幽好像也沾上了孤辰的一些“惡習”,每每戰鬥,她都下意識的挑最難抵抗的對手,想以此好好磨礪自己一番。
到底是我幽姐,人狠話不多,怪不得平時揍我揍得那麼狠。看到古幽這一舉動,雷吉圓滾滾的胖臉忽然抽搐,眼珠子提溜轉動幾下,他忙退到雷霆囚籠邊緣,將戰場留給四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