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關滄海淡淡點了點頭,隨後偏頭看向張太施。
這位老人便是雲化王朝的皇室老祖,同樣,他也是所有來人中實力最高強之人,隻不過自這位老人來此之後,他便隻字不提,甚至一動未動,宛若一個透明人一般。
“從遠處看看不透徹,還是要從近處看才真。”張太施怪笑了一聲,回答的很神秘,讓孤辰都一時間沒太聽明白。
“你說的……是這小子?”關滄海看了一眼孤辰。
“是。”張太施根本就沒過多思索,直接答了出來,可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也不是,這次老夫算是開了眼界。”
孤辰皺眉盯著張太施,如大部分人一樣,他也同樣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位老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關滄海看過來,一道光柱中,吳家老祖吳問,率先從光柱中走出,那一刻,整個世界安靜了,就連蟲子的鳴叫以及風中的微弱呼嘯聲都停止。
吳問看著孤辰,輕輕點頭之後發出感慨“老夫本以為此生無緣破境,沒想到自從家裡添了兩個兒孫後反而在飛升這一境界中接連突破。所以,今日老夫來此隻為家中兩個小兒詢問小友一個問題如何,能變強?”
如何能變強?乍一聽,這個問題仿佛是由一個白癡提問出來的,如何變強?不就是依靠強大外力以及自己的境界嗎?可是這一問題在孤辰出現後就不再如表麵聽上去那般簡單。
唰的一下,所有人紛紛把視線集中在孤辰身上。誰不想變得和孤辰一樣強大?隻是化氣境就能硬撼隔了三重大境界的虛境中期強者,這都不能算作強大了,他簡直就是妖孽。
孤辰身後,秦煉收起往日的玩世不恭,無比認真的看著孤辰。青刹同樣眯起眼睛,仔細盯著孤辰的背影。其餘幾位小夥伴雖然沒聽過孤辰往常在邊境乾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他們也隨眾人一起把目光移到孤辰身上。
一道道目光彙集在孤辰身上,其中,不乏有最底層凡人,甚至還有修為高至飛升境的絕頂強者,他們都太渴望一步登天了。誰不想不勞而獲?不勞而獲,這其實就是所有生命內心深處的天性。
“微末時打磨底蘊,之後,就是拚了命的追求磨礪,變強說到底其實就是這麼簡單,隻是你們把它想複雜了而已。”孤辰沒有藏著掖著。
“多謝小友。”吳問朝孤辰略微點頭,然後,消失不見。
“這個回答,好像如果不解釋聽起來就像一句廢話。”孤辰苦笑的看著方才吳問站立的位置,他都還沒解釋呢,人家就已經走了。
底蘊哪兒有那麼容易打磨?孤辰都是借助了不可能存在於這片天地的仙階、聖階靈萃打磨軀體,才能擁有如今這份驚世駭俗的戰力。磨礪也不是那般容易追求的,危險在前,試問有誰能真正做到在充滿未知的危險中尋覓突破之機?
吳問走後,關滄海看向邢穿海,後者尷尬一笑,走出光柱,說道“老夫許久未來鎮妖關,這一次,就當是故地重遊,隨便看看,你們隨意。”
這種連尋常人都能識破的托辭自然不可能在關滄海的眼裡站得住腳,可是關滄海也沒戳破,好不容易有個人主動退出眾人視線,他可不想再挑起糾紛。
關滄海朝邢穿海淡淡點頭,仿佛是默認了讓邢穿海留在鎮妖關。
留下又如何,你還能翻了天不成?鎮妖關不僅是世間最堅固的堡壘,更是世間最危險的囚籠,這裡可是“囚禁”了整個雲蒼天人族半數以上的頂尖大能。孤辰在心裡暗自得意。
“原本鄙人來此就是為了問一個問題,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可以等以後再問。”又一道光柱中,默麟開口。
說完,這位儒釋天聖儒邁步走出光柱,站在鎮妖關上空。他隻是靜靜站在那兒,便有一股浩然正氣激蕩整座鎮妖關,這股氣息無形,卻有意,正是那股浩然正氣之意令所有人都心神一震。
“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鎮妖關見到傳聞中的儒釋天聖儒。”
“傳說但凡見到聖儒的人就會鴻運連連,那我可要多看幾眼,爭取多吸點鴻運。”
“從哪兒聽來的胡話?飛升境大人物確實實力通天,可是還沒到那種神乎其神的地步吧?”
鎮妖關吵成一片,相比之下,書院卻是表現的無比安靜,畢竟,有好些飛升境絕頂強者注視著書院內部。
“你們呢?什麼意思?”關滄海掃了一眼花盞、華君和孔箜鵬。
“來看看。”華君狡黠的瞥了一眼花盞和孔箜鵬,徑直走出擂台,然後一個閃身就來到某座觀戰台上,差點沒把一旁坐著的人嚇個半死。
孤辰好奇的看著華君,這個人好像很有意思。
找了空位坐下之後,華君忽然察覺到來自擂台上的目光,於是他偏頭朝孤辰笑了笑。就算你能靠那兩位擺脫掉我們,你的麻煩也還遠遠沒解決完呢,這麼多年沒看過好戲,沒想到這次剛出世便能一下子看到這出絕頂好戲。
狗屁的陣中之仙,竟然這般怯懦,讓人不齒。花盞憤怒的瞪了華君一眼,之後他看著孤辰,冷哼道“我的意思很明確,讓這小子當著所有人的麵向我花家道歉。”
“除了花家之外,這小子還得罪了很多人,關主大人,您是不是忘了問其他人的意見?”孔箜鵬忽然插了一嘴,嘴角勾起一抹令孤辰都心生不安的微笑。
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孔箜鵬也知道寡不敵眾這個道理,單憑他和花盞二人合力,是根本不可能在關滄海和榷野的眼皮子底下搶走孤辰的,更何況這裡還是人家的主場。可是,這裡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不想錯過孤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