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亂寰宇!
在一群不要臉的大能群伐之下,孤辰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不得不請求蕭公封禁所有龍牧指環,至此,才再無一人質疑。
在其他人得意於此的時候,孤辰臉上卻沒露出任何憤怒的神色,他對此根本就不在意,除了龍牧,自己可是還有打神棍與若影飛刀的。
想到若影飛刀,孤辰在心裡一陣唏噓,明明是自己的第一件本命靈器,結果自打來到鎮妖關就再沒用到過,一直都被放在靈穴裡接受孕養。然而目前階段,既然身份都暴露了,還藏若影飛刀作甚?
這裡不是彆人的舞台,而是他的舞台。
孤辰搖頭環視一圈,通過破妄神眸,哪怕漆黑夜色都沒遮擋住視線,他十分輕易的就看到所有人的麵容以及細微神色。
說到底,孤辰心裡是很希望有人能擋住自己的,或者說,這麼多勢力中能存在一個人具備和自己一戰之力。說說起來孤辰自己也有些好奇,如果自己一身手段齊出,是否能有人可以擋得住自己。
想到這裡,孤辰忽然扭過頭,看向書院所在島嶼之外的不遠處。那裡,數十萬修士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他們便是前不久位於鎮妖關外的萬裡層雲之中的勢力,隻是現在,他們進關了。
鎮妖關城牆之外和鎮妖關最中央尚有很大一段距離,哪怕是派出對手與孤辰戰鬥,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抵達擂台。
這麼長時間用來趕路,難免會讓孤辰有喘息之機,所以數個巨頭勢力在請求關主並得到同意之後,來自雲蒼天各地的人族勢力同時開拔,數十萬修士集體降臨鎮妖關。
當孤辰的視線看了過來,數十萬修士人海湧動,數之不儘的議論聲宛若流星,瞬間劃破夜空中的寂靜,這種熱鬨,仿佛將白日的火熱一直維持到現在。
鎮妖關在這一刻毋庸置疑成為整個雲蒼天最璀璨的明珠,它吸引了無數目光,哪怕是許久不出世的神秘強者都被深深吸引,然後將目光投射到鎮妖關。
這是一場盛事。
近乎整個人族有名有姓的大勢力都彙集於此,鎮妖關高空、虛空中、地麵上都被議論聲填滿。可是誰能想到,傾儘雲蒼天人族大勢力降臨鎮妖關的緣由,竟然隻是因為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少年。
“傷都養好了,你們還沒決定好派誰上來跟我戰鬥,還真是無能啊。”孤辰眼角噙著冷笑,斜乜著眼打量這些人。
簌簌。
孤辰身子微微晃動,頓時,一種紅褐色粉末不斷從他的衣服縫隙間滑落,待紅褐色粉末差不多被抖儘,孤辰隨意甩了甩手,接著寒風和低溫,手中最後一點血液很快便化作血痂。
他手掌一握,血痂破裂,化作紅褐色粉末,隨著一縷晚風吹拂,粉末直接隨風消散。
鮮血儘數褪去,孤辰渾身上下除了衣服上還能看到幾抹殷紅血跡,其他地方都已經跟正常人沒任何區彆。他的臉色紅潤依舊,完全看不出是經過一場惡戰之後的人,哪裡有任何虛弱?此外,他的眼神似蘊含星光,毫無一絲疲態。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可能,他的儲物戒都被封了,不可能借助靈丹恢複傷勢啊。”
“是了,一定是靈力助他恢複傷勢的。”
“靈力最多隻能恢複身體上的傷勢,你看他那精氣神,哪兒像一個靈魂受損的人?”
孤辰一句話宛如朝所有人頭上敲了一悶棍,讓所有人從呆滯中驚醒,鎮妖關內,很多人不淡定了,議論聲宛如開了閘的洪水肆意奔騰。
無論那些大教強宗的頂尖強者如何撓弄頭發,無論他們用何種方法窺視孤辰,他們都看不出孤辰是如何做到的。
很多人神念強大,心中如明鏡,自然能感受到方才孤辰絕對沒動用任何靈力。可是既不是借助靈力恢複肉體傷勢,也沒有借助靈丹恢複神魂傷勢,那麼這小子是如何將自己調整回來的?
“我說,雲蒼天的人族是都死絕了嗎?還沒人上來?”孤辰吼道,他的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
自己一步步退讓,結果換來了什麼?換來的還是無間斷的打壓,而且那些打壓自己的家夥此刻還跟坐在鬥獸場邊上的觀戰者一樣,不停對自己指手畫腳。孤辰很生氣,如果憤怒能化作火焰,那麼他的憤怒之焰早已燃儘天穹。
……
……
“彆怕,乖徒弟,儘管上去,現在這裡彙集這麼多人,正好給咱凝碧湖賺點麵子。”
“師傅,我打不過人家,那家夥……,我真的怕。”
“我也不是真讓你打贏人家,上去走個過場就行。”
“……。”
“乖徒弟啊,你想想,現在這個局麵沒一個人敢當出頭鳥,若是你現在敢為旁人之所不敢為,彆人又會怎麼看待我們凝碧湖?放心,縱使打不過人家還可以退,還有師傅我呢,就算那小子忽然瘋了起了殺心,師傅一個念頭你不就回來了嗎?”
“我還是怕,師傅,要不您老人家自封修為下場跟那家夥打一架?”
“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似的,給老子死過去。”
被月光籠罩的黑夜中憑空多了一條翠綠匹練,這一刻,整個世界安靜了,無數目光凝聚在這條翠綠匹練上,竟然有人敢第一個上去觸那位狠人的黴頭?嗯嗯,是個勇士。
“來了。”孤辰抬頭看著被流光包裹的肥胖身影,眼睛張的越來越小,直至留有一條細縫。來一個能做什麼?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我揍一雙,來一群,我要把你們打的體無完膚。
被流光包裹的人影轉瞬降臨擂台表麵,還未等小天蟾站穩身子,他就突然察覺到一股灼熱目光正在盯著自己。於是他稍稍偏過頭,一眼就見到正在微笑著上下打量自己的孤辰。
噝。與孤辰對視一眼後,小天蟾連忙將目光移開,我是不是看錯了?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