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摔得不重,就是一些輕微的擦傷。
林安然坐在草地上,白楊半蹲著身體,一邊幫林安然療傷一邊在思考問題。
按理說,幼崽身上的這個秘密他理應要告訴幼崽她媽,但這小家夥卻十分抗拒讓她媽知道這件事。
這就有點不好辦了。
“大哥哥,你這個餅乾好好吃啊,你是在哪裡買的呀?回頭我叫媽媽去買。”
白楊把最後一處傷口治好,順手幫她把挽上去的褲腳拉下來。
聽到林安然的話後,他本來想站起來的身影頓住了。
他抬眸對上她的臉,幼崽並沒發現他在看她。
她的嘴裡嚼吧嚼吧正吃著餅乾,那嬰兒肥的小臉因她吃東西的動作顯得十分可愛,嘴的四周甚至粘上了一些餅乾的碎屑。
每動一下就有碎屑從她臉上掉下來。
小家夥低著頭,一隻手抱著餅乾盒,一隻手伸入餅乾盒裡拿餅乾,眼睛心神全都在那隻裝著餅乾的盒子裡。
看到這一幕,白楊忍不住抿唇笑了,當真是個饞丫頭,一盒餅乾就將她收賣了。
“港市”
“啊……”林安然身體一頓,吃餅乾都停了下來,抬頭問:“什麼港市?”
這一抬頭,白楊才發現她下巴上粘的餅乾碎屑更多,連衣襟都落了不少。
他眉頭微微皺起,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來,抬手就開始幫她清理起身上的碎屑來。
語氣十分溫柔的說:“餅乾是從港市買的,你若是喜歡,我下回讓人多帶些回來給你。”
這話一出,白楊清理碎屑的動作頓住了。
林安然笑了,歡喜道:“真的,大哥哥你也太好了,你是個大好人,然然最喜歡大哥哥了。”
好人
這還是第一個說他是好人的。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上輩子是可是出了名的殺人狂魔,最後連父母都被他親手殺了。
白楊沒看林安然,垂著眼眸,神色不定。
他這是怎麼了?像他這種冷心冷眼的人居然會幫人清理碎屑,甚至還答應給她帶零嘴。
他什麼時候伺候過彆人了,還這麼好心的要幫人家帶餅乾,這身體下意識的行為語言當真荒唐。
他把手從林安然身上收回來,拿著手帕的手微微張開,一道火苗轟的一下出現把手帕燒了個乾淨,最後連灰都不剩。
林安然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她怎麼感覺大哥哥剛剛還挺溫柔的,怎麼這一刻變得有點可怕了。
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心裡莫名心慌。
那手帕跟他有仇啊,他居然把手帕燒掉了。
這幾年跟在媽媽身邊,對一些布料還是有些了解的,那手帕料子定然不錯,撫在臉上特彆柔軟。
這大哥哥當真是陰晴不定,怕怕……
她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一步:“那個,呃,大哥哥,那餅乾其實然然也不是那麼愛吃,不給然然帶也沒事的。”
白楊回過神來,看了林安然一眼。
不愛吃,她剛剛那個樣子可不像是不愛吃的樣子。
“大哥哥,要是沒什麼事,然然就先回去了。”說完還不等對方說話,她轉過身就跑。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小身影,白楊頓住了,這人類幼崽這是……怕他。
之前還挺好的,難不成是剛剛燒手帕時的神態嚇到他了。
他閉起眼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她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人類幼崽,他是不是過於較真了。
罷了,自己出聲提的,就滿足她吧。
去港市帶些零嘴,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