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剩下天空可以逃了,但攻擊會讓他如願嗎牧天剛躍到半空,一張遮天大網不知是否已等待獵物多時,向著牧天罩下。
這該如何是好。
牧天怒極而笑,現在唯一的生路也被堵死,前後左右上下都沒了逃出的機會,體內的原力也快消耗一空。
難道真的要借助蟲子的能量了麼。
牧天心有不甘,這是在磨練,是在考驗他的反應能力,他不想假手於人,即便是隻蟲子也不行。
絕境中,牧天的大腦超越極限的運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心念電閃中,他似乎抓住了什麼臉上不由逸出一抹狂喜。
既然是考驗,就不可能將被考驗之人逼上絕路,這裡肯定有出口,有逃出去的一線希望。
但希望在哪,出路在哪。
牧天站在那裡心念電閃,四麵刺牆雖然聲勢浩大,毒性凜然,但它們推進的速度卻是極慢,這不得不說跟那線希望沾了點邊。
地刺雖尖利無比,卻沒有一根作用在他身上,隻是封住了他的一切動作,還有就是頭頂上的那張大網,其下落到牆頭的位置後,便被四麵牆捧在了上麵,似乎大網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造成殺傷,而是有著和地刺一樣的目的,那就是封鎖。
地刺和大網構不成威脅,剩下的就是那四麵駭人的刺牆了。
牧天反複對照,四麵刺牆上的倒刺被他銘記心中,趁著這稍縱即逝的喘息之機,他在腦海中分析著倒刺的排列特點,模擬著四麵牆同時壓來的後果。
突然,一絲明悟如醍醐灌頂般湧入,差點就閉目等死的牧天終於有了信心。
生死雖一線,但生死也往往在一念之間。
掃視了一圈緩緩擠壓過來的四麵刺牆,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冷笑,隨之雙眸輕輕閉上,便沒有了絲毫多餘的動作,似乎是在等待著。
他在賭,賭自己猜測的正確,分析的正確,他在小命全壓上了。
似乎是在印證牧天的猜測一般,四麵牆同時推進。
“嘭嘭嘭嘭”
四聲令人心驚膽顫的巨響,四麵刺牆終於停下。
半晌過去,一頭冷汗的牧天緩緩睜眼,入眼就是兩根泛著寒光的毒刺,離他的雙眼不足一毫米。
在生死存亡之際,在千鈞一發之際,在死神降臨的瞬間,牧天賭對了。
盯著兩根毒刺,牧天一動不敢動,他知道後腦處也有兩根這樣的毒刺正對他虎視眈眈,而且左右雙耳處也有。
這種狀態並未僵持多久,在牧天愈發沉穩冷靜的目光中,四麵刺牆一閃,頃刻間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頭頂的那張大網也消散,腳下的地刺也全部縮回,牧天終於恢複了自由。
更讓他欣喜的事,體內的那滴毒液也不知何時散儘,原力也恢複正常。
雖然危機解除,牧天也有著深深的後怕,若是自己當時莽撞了哪怕一點,現在估計就已經掛掉了,但所幸自己真的賭對了。
當時的那種絕境,無論他像哪個方向逃都沒有絲毫的機會,因為所有的退路都被完美的封堵起來,而唯一的安全之地便是他站立的位置。
他在腦中分析模擬的結果,便是四麵刺牆同時壓來後,毒刺所形成的空間也剛好是他站立的位置,並且不偏不倚,纖毫不差。
這也就不免得出一個結論,這次考驗的是一個人在麵對絕對困境時的反應能力,而這種反應能力就是冷靜。
若是遇到困境隻知躲避,隻求儘快脫離,那就大錯特錯了,愈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境中的生機往往是最大的,隻要當事人能夠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下,就很有可能逃出升天。
遇事冷靜,不焦慮不急躁,更不要想當然,更不能悲觀絕望。
這些,便是牧天死裡逃生後的感悟。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幾支冒著寒氣的冰箭夾雜其中呼嘯而來,牧天心中微微一歎,看著還真的不打算讓他休息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再有抱怨,也不會破口大罵,有那個力氣,還不如用在逃命上。
聚氣凝神,望著撲麵而來的冰箭,牧天果斷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