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為我保留了一道神識嗎”
牧天傳音過去，可是雷神畫卷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在聚攏著魂力。
“除了你，估計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幫到我了，謝謝”
牧天正色的傳音過去，謝過之後，才想起當前的處境，頓悟適時而來。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煉魂決中所載，突破第二層魂飛魄散所需要的那種可遇不可求的苛刻條件嘛”
煉魂決中記載，魂飛魄散突破時的最佳環境，就是靈魂處於飄散狀態，而也必須得是無意識的，隻能有一道神識操縱著重組的過程，而那道神識愈弱，重組後的靈魂就愈發的強大。
而之所以說這種條件可遇不可求，那是因為天地間沒有幾個人敢於冒著真的魂飛魄散的危險，主動將自己的靈魂打散，而打散之後也不能保證會保留一道還清醒的神識。
煉魂決固然強大，突破到第二層“魂飛魄散”後也很可能讓自己的靈魂達至一個讓眾生仰望的境界，但若是為了突破而不顧及本身的實力和安危，那就真的有些得不償失了，功法再怎麼頂級，突破後實力再怎麼飆升，若是突破時完蛋大吉，那些還有什麼用，跟浮雲有何區彆。
而牧天當前所麵臨的慘狀，跟煉魂決突破時所需要的條件完美的契合，這本是他的無心之舉，若是有可能，估計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妙，巧合也有幾率發生，餡餅也有可能砸到頭上。
感受著那道神識快有灰飛煙滅之勢，他知道現在不動手尚待何時，煉魂決登時施展而出。
似乎有心要祝牧天一臂之力，雷神畫卷旋轉的速度陡然加快，那些四溢的魂力碎片聚攏的速度也跟著快了些許。
隨著煉魂決的施展，充斥在他全身上下的魂力碎片緩緩被抽離出來，向著識海內湧去，得到心生力量的輔助，那道神識也在逐步的壯大。
半空中，不知已經關注牧天多久的兩個老頭，同時歎息一聲，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之前還生機勃勃的牧小子，為何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若不是還能感應到他身上的那一絲氣息，他們還真的以為牧天已經掛掉了。
“現在怎麼辦”石長老無不焦慮的問道。
“能怎麼辦，繼續等吧希望這小子吉人天相，沒讓你我二人失望”風無痕長長的歎息，顯然對自己所言也不敢相信。
“還等，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存心讓牧小子自生自滅，你也少了煩惱”石長老對風無痕的做法很是不解，不由譏諷道。
風無痕臉上露出難堪神色，顯然對石長老懷疑自己很是惱火，冷哼道“你誤會老夫不打緊，但不等能有什麼辦法，早已失傳的煉魂功法難道你懂，牧小子現在靈魂波動微弱至極，已經是奄奄一息，若是我們莽撞的出手相助，隻會適得其反”
聞言，石長老無奈一笑，道“我這也是關心則亂，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牧小子死去嗎”
風無痕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沉聲道“說不得要把他帶入族中了，興許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石長老聞言一震“你決定了”
“決定了”說著，身影一閃，向著牧天射去。
“咦，且慢”
石長老脫口喊道，製止了風無痕，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風無痕這時也感應到牧天的靈魂正在緩緩的壯大。雖然這種變化極為的緩慢隱秘，但如何能逃過他的感應。
原本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完蛋大吉的牧天，氣息也逐漸的變得有力起來。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心中疑惑之餘，就剩下深深的震駭。雖然他們不知牧天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但觀其反差極大的變化，也知道他受的傷絕對足以致命。
這裡是煉魂之地，受傷的也必然是靈魂，而靈魂受到創傷，想要修複可謂千難萬難。
然而，牧天再一次的打破常規，居然隻是在受傷的片刻之後，就能自主的修複，並且效果也是極其的明顯。
這些，不得不讓見多識廣的兩大老頭既驚且喜。
風無痕放棄了之前的那個想法，跟石長老站在一處，繼續關注著這個無時無刻不給他們帶來驚喜的小子。
時間，依舊不停歇的向前流去。
不知過了多久，軟倒在地的牧天猛地爬起，氣勢瞬間飆升至讓人心悸的高度。
煉魂決，第二層，魂飛魄散，他，終於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