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陸上所有的域者,無論之前在做什麼都悄然停了下來,抬眼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不明就裡的民眾,都跪地膜拜,祈求上蒼保佑,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們無所適從,生怕是天神降罪人間。
風族內,以風清揚為首的一眾人出現在風淩天附近,其中有幾人須發儘白,目光淡漠,神色沉凝,仿佛化石一般,似乎對這種異變並不是很感興趣。
“淩天見過諸位供奉大人,天算者大人”風淩天對著幾人恭敬的一拜,心中不禁長出了口氣,有他們在一切都好辦了。
原來這突然出現的幾人,居然是風族真正的頂尖力量,超越長老的存在,,供奉大人和天算者大人。
幾位老者隻是微微點頭,並未答話,風清揚很是疑惑的向著其中一人道“天算大人,這便是天機麼”
被稱作天算大人的老者,全身被一團青色的霧氣包裹,實力弱者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正麵目,隻有牧天這等境界的才能透過迷霧,看到他那極其蒼老的麵龐。
“是,也不是”天算大人沉吟半晌,緩緩說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搞得眾人一頭霧水。
“老家夥,又拿這一套來糊弄人”其中一位供奉大人,顯然是極為的不滿,或許隻有他這種級彆的人物,才敢在天算者麵前肆無忌憚。
“天機不可泄露,老夫也是有口難言,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天算者聲音中有些唏噓,眼眸有意無意的瞥向遠處高天上神色沉寂的牧天,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連他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但他的舉動極為隱秘,眾人並未發掘有何不妥。
“禁域出,天機現;止乾戈,齊破天”這句偈語一直在牧天腦中回蕩,忽然他的眼眸中逸出一抹明悟,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靈魂都不禁興奮的顫抖。
“禁域出,原來指的是這個”他發現自己之前一直被誤導了,數萬年前的偈語,所指並非是當時禁域的憑空出現於域界大陸,而是指的現在。
那時禁域隻是被虛影老人他們封印在域界大陸,確切的說那時的禁域應該是隱去了,而現在才是真正的出現。
仿佛是印證他的想法一般,平靜半晌之後的九大禁域倏忽間同時光華大盛,扶搖直上,在遙遠的天際轟然連接在一起。
隨之極速旋轉,如同幻影一般明滅隱現,濃鬱的能量從中噴湧而出,降臨人間,所有生靈都感應到勃發的生機。
讓所有域者都為之瘋狂的是,幾乎所有域者的實力都在緩緩的提升著,沒有修煉,沒有吸收能量,居然就這麼不受控製的提升,尤其是那些巔峰強者,本以為無可寸進的境界被輕易的撕裂開一道縫隙,壁障被破開,有了突破的可能。
變化最大的還屬牧天,在禁域中吸收了全部的神之力,他的實力本已到了聖者巔峰,而如今借著這個契機,直接飛躍至尊者。
他也因此有了報仇的最低本錢,和風淩天等人平起平坐了。
片刻後,似乎出現了窒礙般,緩緩停止,緊跟著便又隱去,絲毫不見蹤影。
各種紛雜的畫麵片段,源源不斷的湧入牧天的腦中,即便以他如今靈魂的強度,似乎也無法承受如此海量的信息,腦袋隨時都有被撐爆的危險。
對禁域已有所了解的牧天,發現這些畫麵居然就是各大禁域支離破碎的片段,每一處禁域中都亮起一道光芒,好似在為他指路一般,光線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禁域的最深處,終點剛好虛空懸浮著一尊石像。
牧天數了數,剛好八尊,若是算上自己得到的這尊,一共九尊,那第十處禁域依舊毫無音訊。
所有域者腦中也有一些片段,雖沒有牧天那樣的清晰,但也能猜測的出,那高懸的石像中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雷霸天和風淩天等六大尊者,在見到石像的那一刻,忽然明白,為何牧天會在失蹤一年多之後再現,實力達到了與他們分庭抗議的地步,因為他也有一尊石像,禁域中的傳說之物,居然被這個小子得到了。
這是個爆炸性的消息,數萬年來讓人束手無策,無功而返的禁域終於因牧天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禁域衝破固有的封印,逃離了九族,成了無主之物,而且禁域之門大開,給了所有人機會。
與此同時,大陸上的域者瘋狂了,依著腦中那支離破碎的畫麵軌跡,向著最近的禁域閃掠而去,期望從中得到些什麼
這是個不可逆轉的異變,在瘋狂的域者麵前,一切的阻礙都會被摧毀。
六大尊者對視一眼,同時掠向牧天,他的作用絲毫不弱於禁域,甚至猶有過之,抓到他等於將九大禁域牢牢的控製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