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現在無炎不在了,還要派人鎮守這裡嗎”那人雖然身為天半主,可麵對此種事時卻沒了主意。
“不用,之前若不是無炎主動請纓,也不會隕落於此,這裡有岩漿巨蜥這個天然壁障,尋常強者是絕對無法靠近此處的”二哥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他當然有自信的理由,火焰山的惡劣環境已經讓很大一部分人望而卻步,岩漿湖泊更是被稱為大陸的一大凶地,就算有人能尋到這裡,進入湖中,裡麵還有一個岩漿巨蜥坐鎮。
火係的天半主遇到岩漿巨蜥都感到有些棘手,更遑論其他域係的強者,再者來說,大陸上能有多少天半主強者。
綜合這些原因,二哥不但不懼有人來此,反而希望更多的強者存有覬覦之心,等他們無功而返後,火族的禁域將更加牢靠。
“如果那小子來此呢”那人忽然問道。
二哥知道他所指何人,正是那個讓九族深深忌憚的牧天,對於牧天,九族既想得到,又想處之而後快。
這個矛盾心理仿佛傳染病一般,短短幾年內席卷真個大陸,牧天不但獨掌石像之秘,而且也不知他現在到底奪得了幾尊石像,對於這個,九族都是諱莫如深,誰也不會主動說出本族石像的丟失。
他的問話,也是二哥最為擔憂的地方,彆人或許在見到火焰山後改變初衷,但那個小子絕對不會。
以他那神秘莫測的詭計,一定會想到破解之道,而烈無炎的主動請纓,其實正是為了防備牧天。
雖然牧天的實力,在大陸上並沒有多少人親眼所見,而且他的行蹤也是飄忽不定,讓人無法捉摸,可他每次的出現,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暗族地宮被毀,土族隕落一位天階強者,光族更是被毀掉一座城池,這一切都出自一個弱冠少年,每一件事都足以轟動整個大陸。
說不顧慮,不忌憚那是騙人的。
牧天的存在猶如罌粟,雖明知他渾身是毒,可卻無法拒絕他本身的誘惑。
“那小子的實力估計現在已經到了天階,同級彆的強者將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身邊還有林森和幽冥二怪那樣的強者助陣,而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天半主前來鎮守此處,一切都看天意吧”二哥幽幽一歎,對於牧天他真不知該如何處置。
派天階強者來此無疑是送死,火族如今被暗族強攻,天半主要應戰對方的同階強者,根本無暇他顧。
那人似乎也想到了此點,同樣長長一歎,深深看了一眼平靜的湖麵,轉身跟著二哥離去,眨眼間消失在火焰山的範圍。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牧天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了,可他的寶貝女兒比他還要變態幾分,火族引以為傲的火焰山天然屏障,已經被她收服,禁域中的石像也被她輕而易舉的得到。
等他們離去半晌之後,牧依才敢在岩漿中露出小腦袋,對方的談話被她聽的一清二楚。
雖然他們沒有明說深深忌憚的那人是誰,但小姑娘卻明白,那人定然是她爹爹不假。
“大泥鰍你聽到了沒,剛剛那兩個老頭說的那小子是本小姐的爹爹哦,就是你的老爺啦”小姑娘興奮的道。
火蜥輕“呃”了一聲,對這個小姐更為的尊敬了,想不到還有個未曾見麵的老爺,小姐都這般厲害,老爺就更不用說了。
“小姐,咱們現在乾什麼啊”火蜥問道。
小姑娘沉吟好半晌之後,才緩緩的道“離開這裡,去金族”
其實按照牧天記憶中的計劃,在奪取石像之後,應該去火族找那個叫烈凰的姑娘,不過這應該是刑難大叔的事,她也懶得理會。
若是讓刑難知道,在牧依心裡他這個自詡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已經淪落到大叔級彆,不知心中會作何感想。
火蜥貌似深情的望著這個他生活了上千年的岩漿湖泊,馬上就要離去,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他有實力卻被閱曆。雖然從壽命上講已是骨灰級的強者,可內心卻單純的像張白紙。
牧依似乎感應到了火蜥心中的不舍,安慰的道“放心吧等我爹爹醒來後,就放你回來”
火蜥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喜悅,隻是點了點頭,依著小姑娘指的方向,腳掌猛踏地麵,如一輛重型坦克般衝出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