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一道淒厲的悶哼聲自從地下傳出,火蜥頓時恢複行動能力,怒喝聲中,身子拔地而起。
淩空立在半空之中,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冷聲道“滾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以他為中心,方圓數百丈範圍內的黃沙全部動了起來,一隻隻沙狐緩緩露出了真容。
“閣下難道也是想打這裡禁域的主意麼”一個穿著暴露的妖冶女子,自那幽深洞口中翩翩走出,語氣中帶著一抹輕蔑。
她當然能察覺出火蜥身上那天半主強者的氣息,但作為同級彆的強者,況且沙狐一族強者眾多,對於火蜥她絲毫不懼。
“既然你知道,還不快快快讓開”說話的不是火蜥,而是之前被那女子忽略掉的牧依。
聽到這個聲音,女子才注意到,乍看之下不覺有種發自內心的驚豔,狐族女子雖以美貌著稱,但這種美貌中帶著一種天生的妖媚。
正是因為這種妖媚,不但人類不齒,就連其他種族的魔獸也是避而遠之,這讓狐族空有絕世美貌,但卻隻能龜縮在這荒涼之地,最後演變成沙狐。
可對麵的那個小女孩兒卻是不同,她的美渾然天成,並帶有一種高貴氣勢,連她都要敬畏的氣勢。
“快些讓開,若是耽誤了我家小姐的大事,有你好受的”火蜥雖不諳世事,但也是個男人。
隻要是個男人,見到那女子的美貌就不可能沒有一絲異樣感覺,而且同為魔獸,這種殺傷力對火蜥來說是致命的。
他本是想好心的提醒對方,但說出來後便變了味,聽在對麵女子耳中成了一種威脅。
妖冶女子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然而卻嬌聲道“這位哥哥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小女子好怕怕哦”說著還不時的向著火蜥拋出幾個媚眼兒。
聞言,火蜥眼中閃過一抹迷茫,心臟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停在半空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去。
妖冶女子目露鄙夷,她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堂堂天半主強者,竟然如此輕易的便被自己迷惑,如果施展“魅惑之舞”,是不是能招攬到一個天半主的手下呢
“哼”牧依冷哼一聲,一道熱流瞬間鑽入火蜥的腦中,靈魂被刺痛,火蜥陡然清醒過來,但對於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識相的快滾,不然彆怪本姑娘不客氣”牧依雖是從異界穿越而來的神獸,可對域界大陸的魔獸也有一種天然的好感,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也不願與這些沙狐為敵。
“好大的口氣”
說話的不是那個妖冶女子,聲音從後麵傳來,牧依眉頭微皺,轉頭向後看去。
隻見從空間中走出四人,之前那個倉皇逃跑的金勵也在其中,小姑娘瞬間明白了。
“你是來尋仇的”牧依看似天真的問道。
妖冶女子見金族人趕到,便適時的閉口不言,樂得坐山觀虎鬥。
“小丫頭,你今天死定了”金勵人如其名,說出的話如鋒利的刀鋒般刺向牧依,神色中帶著一抹濃得化不開的仇恨。
“就憑你嗎不知道先前是誰夾著尾巴逃跑了,現在還有臉胡吹大氣,真不知羞”牧依學著其父牧天的口吻,譏諷的道。
聞言,金勵怒不可遏,以那種方式慘敗,並且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三哥殞命,這是他一輩子的痛,也是他最大的恥辱。
“你”
四人為首的那位老者,也就是金族的天算者打算金勵,抱拳道“這位姑娘,金族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那樣做未免太過了吧”
他的話明則是在質問,實則卻是在示弱,但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彆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清楚的知道,此女能有這般實力,很可能與獸族中那個神秘的天算者有莫大的關係。
若說當世還有讓這位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心生忌憚,那人必是獸族的天算者無疑。
在沒搞清楚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然則他並不是真正怕了那人,而是怕獸族。
如今大陸戰火頻繁,金族又被雷族虎視眈眈,如果此番加上獸族,估計金族真的要萬劫不複了。
“你這老頭怎麼說話呢本姑娘好好的趕路,是他們攔下了本姑娘率先動手的,而且那個死去的人是自爆,跟本姑娘一點關係都沒有”
牧依一句話博得天算者啞口無言,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金勵,默然不語。
片晌之後,天算者深吸了口氣,盯著牧依問道“不知姑娘師傅是誰,可否告知”
他問這句話的目的很明顯,隻要知道牧依與獸族那位沒關係,他便可毫無顧慮的出手將之擊殺,絕了這個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