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對於這種虛無縹緲的命理玄說,他也隻是略懂皮毛,但從字麵上可以理解。
所謂今世的因,後世的果。一個人的行為,將會影響其未來的命運,這或許便是業力。
也隻有做過誅心,喪儘天良事的大惡之徒才會遭受到所謂的天譴,可金破怎麼看也不似那種人,而且當時牧天也沒感應到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他怎麼會死呢?
以牧天前世今生的經曆,天譴業力尚能理解一點,可那天罰誅力又是什麼?
但聽名字都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什麼樣的人或者做過什麼樣的事,才能得到或者要遭受天誅地滅?
這兩種陡然得知的未知能量不但讓牧天困惑,更讓他感覺到域界大陸,或者說域界所在的七界並不像表麵上那般簡單,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辛。
心念電閃之間,牧天腦中劃過一個讓他頓感徹骨冰涼的念頭,他在進行著的“破天大計”是否也隻是個陰謀?
或者說整個七界就如一盤棋,而破天隻是博弈之人施展的一個小計策,他本人則是實施這個計策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若是牧天的猜測正確的話,那到底是誰在博弈?贏的是什麼?七界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師傅待望老人在這盤棋中是博弈的一方豪強,還是如自己這般,隻是一枚棋子?
牧天不敢再想下去,他心中的危機感愈發的濃鬱,那種深陷陰謀的感覺也是讓他背脊發涼,可現在他已經步入棋局,根本無法抽身。
正在此時,外界的動靜打亂了他的思緒,細細感應之下,心中不由大定,是月神她們回來了。
想到月神,不由趕緊從石像中將風憐兒喚出。
此時的風憐兒臉色依舊蒼白,但也回複了些許生機,先前一戰她隻是過度的消耗,本身沒有受到大的傷害,隻要時間充裕,恢複如初並非難事。
風憐兒從未見過牧天此時這般的表情,不由關切問道“小賊,你怎麼了?”
牧天上前極其溫柔的捏了捏風憐兒微微皺起的瓊鼻,淡笑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倒是你,以後沒我的允許,千萬不能拚命,不然的話,嘿嘿”
風憐兒蒼白的臉上湧現出一抹紅暈,打掉牧天的鹹豬手,嚶嚀的應了一聲,輕輕貼在牧天的懷中,心中卻是極為的安然。
到了此時,她少了少女的矜持,多了些成熟女子才有的風韻,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能讓牧天從無邊的壓力中走出來。
抱著懷中的嬌軀,牧天沒有一絲異樣的心思,相擁的兩人都未說話,似乎不忍擾亂這難得的溫柔和安靜。
牧天的心思不由再次飛到了之前的問題中去,不過這次他不再害怕和擔憂,有的隻是萬丈的豪情和無所畏懼的氣勢。
就算這是個陰謀,就算這是個自上古就擺下的棋局,就算他是這盤棋中的一枚棋子,他也要做那過了河的小卒子,勇往直前,絕不後退哪怕半步!
不為彆的,隻為他懷中的玉人,隻為等待著他的另外三女,隻為對他生死不棄的刑難和月獨兩個兄弟,還有被冰封了十多年,生他養他的娘親。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他要做的隻是依照原定的計劃勇往直前,將阻擋他前行的障礙儘皆蕩平!
風憐兒感應到情郎片刻間前後判若兩人的變化,感受著牧天身上那讓他沉醉而又迷戀的男兒氣息,輕柔的道“小賊,無論你想到了什麼,以後要做什麼,姐姐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好嗎?”
牧天深吸了口氣,將那些煩人的事拋諸腦後,低眉看著懷中絕世的容顏,露出其色狼本色,嘿嘿一笑“在此之前,咱們是不是要將之前未完成的事,先做個了斷呢?”
風憐兒頓時芳心大亂,俏臉兒紅雲密布,再也看不到之前的蒼白,嬌叱一聲,想要推開牧天,對方卻是紋絲不動,無果之下也隻得放棄,隻是更深的埋在牧天的懷中,不願起身。
牧天哈哈大笑,更是讓風憐兒羞赧萬分,雖然她早已放下一切,將所有都給了這個溫暖懷抱的主人,可事到臨頭,依然不敢再進最後一步。
“咦,難道牧天哥哥沒有回來這裡嗎,我怎麼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一個清脆而又有些俏皮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不是情兒還能有誰?
牧天聽著漸漸靠近的雜亂腳步聲,知道除了情兒之外,月神和飄零也走進了這間密室。
雖明知她們發現不了,但他也不能厚此薄彼,說不定其中就有人讓他“如願以償”了呢。
風憐兒掙紮著從牧天懷中起身,兩人相視一笑,出了石像,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