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天神尊!
牧天突破的失敗,讓虛無心中僅存的那點希望變成了絕望,他等待了無數歲月,最後卻怎麼也未曾想到是這種結果。
心情的失落讓他對一切都提不起半分的興致,即使被刑難這個徒弟指著鼻子大罵老家夥,也好似沒有聽到,絲毫不加理會。
刑難和獸無極遙相對峙,氣勢都在不住的瘋狂飆升,濃鬱的火藥味讓本就無比壓抑的氣氛更加的凝重。
半晌之後,羅刹女臉色蒼白的緩緩醒轉過來,看了一眼抱頭痛哭的風憐兒等女,最後定在刑難和獸無極身上,哪能不知所為何事,慘笑道“若是天兒在的話,肯定不會容許他的兄弟拔刀相向,你們倆都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此時不能怪虛無前輩,彆這樣了,好嗎?”
月獨上前拍了拍刑難的肩膀,給了獸無極一個歉意的苦笑,道“刑難也是一時衝動,你彆太放在心上。”
獸無極點了點頭,苦笑道“出現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師傅他老人家也束手無策。”
轉身看了一眼,卻沒發現虛無化身的那團迷霧,心頭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少爺的事,可能對師傅打擊很大,這裡交給你了,我去看看。”
說完,不待月獨答話,身形迫不及待的電閃消失。
直到此時,刑難才緩緩清醒過來,眼中的憤怒和悲痛卻是絲毫不減,淚水不可抑製的悄然滑落。
不是他心智不堅,更非他懦弱,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刑難回憶起這一路走來的時光,他和牧天自小結識,然後一起在九環山中獵殺魔獸,一起修煉。
在當初躲避傳奇傭兵團追殺時,兩人間就已結下深厚的友誼,為了對方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
共同進入外四院,內四院,禁域在刑難的心裡,虛無隻是他修煉路途上的引路人,而牧天卻是將他修煉之路無限的拓展,若是沒有牧天,他現在的實力頂多是位聖者,而絕沒有此時的成就。
而且,如果不是牧天將他帶入域院,他也沒有可能進入禁域,就不會結識烈凰。
無論是他的修煉之路,還是命運,都緊緊的和牧天連在一起。
現在牧天突破失敗,隨著天劫神雷消散,對他來說是個無法承受的打擊。
月獨的心情並不比刑難好上多少,若論交情,他要比刑難還要更早的結識牧天,何況在不久的將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也會成為牧天的大舅哥。
也可以說,沒有牧天,也不會有他月獨,估計當年就被戰天傭兵團追殺致死了。
但他不能崩潰,現在所有人都沉溺在失去牧天的極大悲傷中,他要壓下心中的傷痛,帶領眾人走出這個泥潭。
月獨低聲喝道“伯母姐姐的心情比咱們還要難受,你就彆再發瘋了!”
半晌之後,刑難才苦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兩人來到羅刹女身旁,想要開口,卻被她打斷,羅刹女緩緩道“還是看看那幾個丫頭吧,我有些累了。”
月獨苦笑一聲,無奈將石像召喚出來,沉聲道“就算沒有牧天,我們也是您的兒子,牧天能做的事該做的事,我和刑難都會做到!”
羅刹女苦笑一聲,並未答話。
目送她進入石像,月獨和刑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那抹凝重,這是羅刹女第二次失去兒子,這種失而複得,得而複失的心情絕非他們能夠想象的。
兩人挪步來到眾女身邊,正在哭思怎樣安慰風憐兒她們時,倏地感應到一股灼熱的氣浪正疾速向這邊靠近。
月獨苦笑的道“這裡先交給你了,我去和那小祖宗說。”
刑難沉重點頭,“牧依性格倔強刁蠻,你要小心應付。”他可是受過小姑娘的苦,對於應付不來的後果想想都覺得後怕。
月獨暗歎了口氣,抽身而起,應了上去。
片刻之後,便見小姑娘怒氣衝衝的朝著他直線射來,就在要撞到他時,才猛然止住身形,嬌叱道“我爹爹呢?”
她肩頭的蟲子眼中也閃過一抹凝重,顯然它也感應到了牧天情況的不妙。
雖然身體四周被熾熱的氣浪包圍,但背脊卻是微微發冷,他也深知小姑娘的脾氣,一個應付不好,估計就會被她烤熟。
不答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小姑娘眼中怒火熊熊,急聲道“我爹爹在哪?其他的彆問!”
她的不買賬,讓月獨很是無奈,若是羅刹女在的話,可能穩住她,但月獨不想讓羅刹女再添傷心,隻好苦笑道“你爹爹他突破失敗,被天劫神雷反噬,最後”
剩下的話,月獨幾次開口都感覺沒有力氣說出來,直到此時他都不相信牧天會與天劫神雷同歸於儘,就算最後失敗,靠著他的極限身法,也能從中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