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空!
夜晚的恐懼與絕望,已經漸漸遠去,可是漆黑的夜空還是在告訴我們,夜晚還未過去。
老者那有些癲狂的問話,使得空有些不自在,不過空還是聳了聳肩膀,尷尬的說道“等我過完明天的吧,畢竟我對武士了解的不多,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一個武士。”
聞言,老者輕笑的回道“根據你剛才的表現,絕對是一名武士才能擁有的戰之氣。不過戰之氣,不是說你有多強大,而是作為一名武士必須具備的戰鬥意識,不管對手多強,都要有與之一戰的勇氣。”
空有些無奈的望著這位老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戰之氣,就被老者說的如此玄妙絕倫。“武士真的有如此厲害,不知眼前的這位老者到底有多強呢,”空的心裡不斷的浮現著各種武士的形象。
正當,閒聊甚歡之時。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正向著這裡匆匆趕來,逐星攬月,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
老者像似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偏過頭,斜視著身後,過了一會,老者搖了搖頭,輕笑道“原來是這兩個老東西,真是好久不見了。”
而此時的人影,也是停了下來,其中一位老者,撫了撫長須,如釋重負的微微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向著身邊的同伴說道“沒事了,空兒被白·鳴那個老家夥在一起。”
稍作停留,這一群人,繼續向著空的方向奔來,不過緊張的氣氛,已得到了緩解。剛剛出發的時候,明顯是將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因此消耗了太多心魄,現在心中的大石落地,速度自然也就放緩了下來。
不一會,兩道人影,便出現在了空的麵前。一看到這兩道人影,空立刻放鬆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喜悅與自責,下意識的微微低著頭,像似一個犯錯的孩子。
見,空的表現,白·鳴看在眼裡,於是小聲的問道“他們是你的師父?”
空微微點了點頭。
鋼老與巫老麵帶微笑的向著空與白·鳴走來,鋼老十分熱情的向著白·鳴說道“白兄,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巫老迎合著說道“是啊,白兄,近來可好啊,我們可是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哈哈”
兩位老者的變現,讓空很是詫異,抬起頭,直直的盯著白·鳴,又看了看兩位老者。他沒想到,這位救命恩人,竟然跟巫老與鋼老互相認識,好像還關係很好,空微微的歎了口氣,如果白·鳴,為他說情的話,應該不會被罵的太慘吧。
鋼老與巫老的熱情,白·鳴卻顯得不太領情,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位,這麼有時間出關呀!?進入心域者之後,都不知道請我好好喝一頓的,每年才出關幾天,還真是很忙啊。”說完便轉過頭去。
見白·鳴的表現,巫老還是麵帶微笑,繼續說道“要說忙,誰能與你五靈屋屋主人忙呀!聽說五大長老,已有兩位突破進入心域,再加上你這位大武士,現在你們五靈屋,可是我們安龍國,最紅的院校了呀!”
鋼老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是呀!”
巫老的話中,多少帶有一些阿諛奉承的意味,不過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五靈屋的確是安龍為數不多的擁有心域者的院校,而擁有兩位心域者的院校,除了刺客鬼穀,便再也沒有任何一所院校與之匹敵了。因為安龍國,土地之大,乃是周邊國家好幾倍的大小,而擁有一百三十名的心域者,十名大武士,所以安龍也算得上是強國了,所以心域者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大武士與心域者相比,不管是數量還是從戰鬥力上來說,大武士都要比域者更加難修煉。從戰鬥意識,再到自身的修為,武士才是為戰鬥而生的,不過武士的壽命沒有域者長,每一位武士,都會在曆史的長河中漸漸的被遺忘,而域者,隻要能夠不斷的超於自己,不能說是永生,但也是續命。
聽到巫老如此的說道,白·鳴心中暗暗小愉悅了一下,但是還是冷冷著緩緩的轉過頭。
白·鳴,與其他大武士有所不同,他屬於“不動則已,一動便天地顫動。”平常是一個慈祥而又瘋癲的老武士,一旦戰鬥起來,他與他手中的白炎刀,將會化身成為一頭可怕的怒獸,焚儘一切,可以讓一些弱小的敵人失去戰鬥意識,任其砍殺。
幾位前輩的談話,空聽得是一知半解,不過談話中也是透露出了幾個有價值的信息,在空眼前的這位看起來不起眼的老者,乃是一位大武士,而且還是空將要去修煉地方的老大。
空心中十分忐忑,他不知道兩位師父會怎樣處罰自己,也不知道,大武士到底是意味什麼,不過從剛剛的戰鬥,可以看出,大武士一定是跟心域者是一個等級的人物,甚至更強。
白·鳴冷冷的轉過頭,像似聽完巫老的話,不為所動,語氣平緩的說道“這孩子,是你們的徒弟?”
兩位老者閉著眼睛,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副對空十分滿意的樣子。
兩位老者的目光掃了掃,一旁低著頭,一直不吭聲的空,搖了搖頭。他們知道空今晚的表示,是他心中夢的破碎所造成的,所以,空剛剛離開巫府之時,兩位老者是知道的,空的那股壓抑的心情不發泄,反而對空沒有好處,所以他們便任其出了鎮子,這不單單是讓空發泄心中的不爽,也是對空的一種曆練,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厄這頭怪物,這讓兩位老者不禁的暗暗擦了擦冷汗,若不是玄尤·清的及時返回報告情況,恐怕空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他們都不知道
想到這些,兩位老者微微失神,白·鳴像似看出了什麼,大聲的說道“若是這孩子,無法再做域者,就讓他跟著我做武士吧,我看這孩子,剛剛想要與厄做著最後一戰,而他所表現出了的戰鬥意識,正是武士最需要的,若是真做了域者,我反倒覺得可惜。”
白·鳴的一段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位老者,直直的盯著空,皺了皺眉頭,他們沒想到,空竟然把他的秘密說給了白·鳴,不過還好白·鳴不算是外人,若是白·鳴教空如何做一名武士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因禍得福的好事,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兩位老者心中交錯糾纏著
見兩位老者,眉頭緊鎖。白·鳴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場麵,於是大笑道“你們是舍不得你們愛徒呢,還是怕我教不好?”
聞言,兩位老者立刻,從糾結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巫老臉上堆滿了笑容,衝著白·鳴拱了拱手,不帶任何忌諱的說道“在我安龍國,若是說白兄教不好的徒弟,那恐怕也沒人敢說教的好了,不過我們還是想讓空兒做域者,畢竟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域者天賦,可是強大的讓我二人都有些汗顏啊。”
“哦?是嘛,可是我總覺得這孩子,一定會成為我的學生。我好久沒收過徒弟了,真的很懷戀那時的時光啊。”說著,白·鳴的目光便看向了遠方。
白·鳴乃五靈屋屋主,但是從來都不親自教學,從他能夠製造自己的戰域,最後修煉成為大武士,在此之中,白·鳴隻收過三名徒弟,一位叫做瑰·黛,一位叫做司·嵐,還有一位叫做栗,煞。
瑰·黛乃是維尼人,高貴而又美麗的女人,她刀的刀名叫做紅瑰,像玫瑰一樣豔麗的刀,她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位女武士,瑰·黛,維尼的貴族,每天享受著世人羨慕的眼光。不過因為一次家族清除,瑰·黛的父母雙亡,隻留下了年幼的瑰·黛。白·鳴當時正好是一位遊刀,來到這維尼,見瑰·黛,孤苦無依,將其收留做了弟子,現在五靈屋教授武士課程。
司·嵐,安龍國人,他刀的刀名叫做藍星,一把顏色像大海一樣的刀,也是最早認識白·鳴的,所以他也順理成章的做了白·鳴的第一位徒弟。白·鳴與司·嵐同屬一個村落,那時的白·鳴還是一個小武士,年過三十還未娶妻,可是白·鳴一直都未停止做武士的夢,而司·嵐那時還是一個孩子,因為村落發生瘟疫,司·嵐的變成了孤兒,白·鳴將其一手帶大,不過司·嵐已經死去了,原因不明。
栗·煞,勾日人,一個對著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的家夥,他的刀叫做冷饑,戰鬥中其刀身會凝結成一層冰,極為鋒利的一把好刀。栗·煞是唯一一位主動求師,而又被白·鳴認可的武士,現已成為大武士,回到了勾日國。
三名不一般的徒弟,白·鳴也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挑剔鬼,而現在的空,竟然被他主動提出收作為徒弟,這讓兩位老者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心中對空還是有些不舍。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