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把這群人送到龍門城,自己把藥劑留下後,就會飄然遠去。
也算是為上一世的孽緣,償了一筆情債。
至於她成為覺醒者後,該怎麼適應這個社會,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與他無關。
“謝謝你”
陳思渝紅著臉說道,“你能不能送我去張老師那裡?”
儘管他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但相對而言,她還是願意信任自己的老師,而不是這個陌生帥哥。
李風看了一眼這個最熟悉的陌生少女。
“走吧。”
他背上雙肩包,裡麵用針管盒裝著剩下的四支藥劑。
再把一袋藥品掛在雙肩包的左邊,右邊掛著他收集來的食物和飲用水。
數量不多,但足夠他用上七天左右。
帶多了,遇到強敵,跑都沒法跑!
從新經市回龍門城,是逆流而上,差不多有六十五公裡。
李風以前乘坐的那條小船,肯定坐不下十一個人。
因此他們在中醫院休息一個晚上後。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白鶴灘公園的古渡碼頭,找到了一艘有馬達的遊船,殺了裡麵的一頭一階喪屍。
又在碼頭的倉庫裡找到柴油,灌滿了遊船的油箱後,沿著西河逆流而上。
在空閒時,他以打消炎藥的名義,把第二針覺醒藥劑也打入了陳思渝的身體裡。
中午十二點左右,遊船停在了龍門城的西水門。
龍門城是以筆架山為中心,建立的一座山城。
東、北、南三麵,都是正在修建中的高大城牆。
西邊是西河支流。
不過眼下這些防禦工事的修築,還沒有成型。
儘管軍隊帶來了很多工程機械,還有十餘萬免疫者,但要在群山峻嶺間,建立一座新城池,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外加周圍還有喪屍騷擾,不時就會從灌市過來一群喪屍。
打打殺殺中。
龍門城的城牆,也在慢慢增高。
在一片混亂之中,除了軍隊還保持著紀律外,幸存下來的免疫者們,漸漸形成了很多小團體。
以覺醒者為核心。
在外,與喪屍爭鬥、找尋食物。
在內,小團體之間也常常為了一棟小木層的歸屬,付出一兩條人命。
城中經常能見到大批的人群,組隊出城搜尋食物,獵殺喪屍。
軍隊已經不再分配糧食。
隻收購喪屍頭顱裡的結晶體。
李風知道,半年內,龍門城都沒有摸索出晶元提純藥劑。
而是依靠覺醒者生吞晶元,臨時提高實力來進行戰鬥。
有不少覺醒者,因為吃多了晶元。
讓喪屍病毒在腸胃裡茁壯成長,最終破壞自身的免疫機能,變成植物人!
“張老師,送君千裡,終有一彆,我們的緣份儘了,接下來,就全靠你們自己啦。”
李風站在龍門城西水門的河壩上,跟這群師生告彆。
臨走時,把剩下的三支藥劑,都交給了陳思渝。
“你的傷口還沒好,需要繼續打消炎針,這三支,你分成三天打完。”
其實隻需要一支,就剛好滿了三次,能讓陳思渝成功覺醒。
但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反正覺醒之後,隻要不是越階打提純藥劑,就不會出大事。
頂天就是身體不舒服而已。
但假如二階覺醒者,非要去輸入三階紅晶元製成的提純藥劑,就會爆體而亡。
路,已經鋪到她的腳下了。
能不能平安走下去。
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上一世的孽緣,他已經用實際行動還完了。
兩人從此各不相欠。
看著在西河上遠去的遊船,以及船上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陳思渝的心裡,悵然若失。
她緊緊地握住手裡的針管盒,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