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綿更好奇了,道“為何定不了?”
尚雙兒一臉“姐姐你怎地變笨了”的表情給她解釋道“這沈家姐姐和八公主打完架,被攆出宮了,你知道吧?”
沈紅綿點點頭。
“我聽我大哥說,她被攆出宮那年,她父親便是工部侍郎,這都過去七八年啦,她父親還是工部侍郎,一直沒升官呢。”
朝廷大事沈紅綿雖不懂,可她到底是個聰明伶俐的,一點便透了,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沈家妹妹和八公主打過架,所以耽擱了他父親升官?”
尚雙兒擺擺小胖手,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沈家姐姐的祖父雖然是太傅,可八公主的親爹老子卻是萬歲爺,哪個大,不是很明顯嗎?”
兩相比較,定然是端寧帝更大,而得罪了八公主便是得罪了端寧帝,在興安城裡,誰敢得罪天子?
所以自打沈如意十六歲及笄到如今,都沒有男子向她提過親。
沈老太傅心疼孫女,又不願意讓她尋個外地的遠嫁,所以尚雙兒才說她定不了親。
沈紅綿聽後,因清楚當年李千凡與沈如意打架緣由,便對沈如意有些憐惜,道“沈家妹妹也真可憐。”
兩人說了大半響,已來在石拱橋前,尚雙兒停下,疑惑道“姐姐,你怎地對沈家姐姐如此上心?”
沈紅綿一怔,道“我有嗎?”
尚雙兒點點頭,篤定的道“有哇!”
沈紅綿反應過來,心道,我這也是幫彆人上心呀。
想罷,與她走上石拱橋,迎麵來了兩個男子。
在前的身穿青藍色圓領寬袖長袍,黑發半用玉簪挽起,年方十七歲,笑容燦爛,正是還未出紫金城另立府邸的九皇子李銳思。
他扭頭道“七哥,這裡有兩個好看的小姐姐。”
李銳禎身著黑色圓領窄袖長袍,腰束蹀躞帶,停在橋上,長身如鬆,無甚表情。
隻有那對深邃黑沉的眸子,望了過來。
沈紅綿的目光隻與他相觸一瞬,小臂忽的吃痛,隻聽尚雙兒小聲嬌呼“姐姐!是他!”
勉強將手臂抽出來,沈紅綿道“誰呀?”
“就是他呀!”尚雙兒臉蛋緋紅,麵露羞澀,順著她視線望去,沈紅綿才知道她說的是李銳禎。
這功夫,那十七八歲的男子疾步行過來,道“見了九皇子,為何還不行禮?”
沈紅綿連忙端手行禮,道“臣女沈紅綿拜見九皇子。”
“你起來吧。”
李銳禎也行過來,沈紅綿便向前幾步,錯過李銳思,在他麵前站了,端手又行了萬福禮,道“臣女沈紅綿,拜見七王爺。”
她起了身,聽後麵的李銳思對尚雙兒道“你為何還不拜?”
尚雙兒這才反應過來,端手也行了萬福禮。
待李銳思與李銳禎下橋走遠了,尚雙兒收回張望的視線,兩隻小胖手握拳,放在臉頰,輕扭圓潤身子,又羞又喜的道“哎呀,他也太好看啦!”
沈紅綿明知故問,笑道“你說誰?七王爺?”
“是呀是呀!”二人往橋下走,尚雙兒道“你不覺得他好看嘛?”
沈紅綿搖搖頭“不覺得。”
尚雙兒一副“姐姐你完了你眼睛瞎了”的樣子盯著她,好似不服氣,將來行宮那日沈如意車架壞了,李銳禎騎著高頭大馬的樣子形容來,一路搡沈紅綿身上的軟-肉,強迫沈紅綿改了口,直誇李銳禎風度翩翩,豐神俊朗,她才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