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上!”胡守安站穩後一把推開陳啼鳥,“有本事,請你自己試試能不能反應過來!”
“罷了,罷了,”陳啼鳥搖搖頭,“我不和你爭這個,哪有人上趕著找打的?”
“叔叔,你就是打不過吧?”施茜望心情也好了不少。
“叫哥哥!”陳啼鳥嚴肅道。
衛莊在施茜望身側小聲嘀咕“看樣子是的哦。”
“嗯?”陳啼鳥沒有聽清。
“他說,”施茜望提高音量,“你就是打不過!”衛莊一聽,連忙擺手,又往施茜望身後縮了縮。
“亂講!我怎麼可能……”陳啼鳥瞟見夜星正衝他微笑著,咽下口水,“術業有專攻,我們不說這個。”
衛莊輕笑出聲,陳啼鳥惡狠狠瞪了衛莊一眼,衛莊往施茜望身後縮了縮,引得施茜望也笑出了聲,陳啼鳥見狀,表情稍緩。
胡守安又坐回地上,晃晃頭,將注意力放鬆,夜星走來,在他身邊坐下。
夜星笑著“這段時間你進步很大。”
胡守安靦腆一笑,這倒是頭一次被夜星誇,還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還不是被你隨便就撂倒了?”想到這兒,胡守安笑容消失,低下頭“請問,我是不是很弱?”
“不必自卑,”夜星微笑,“在這裡,並不算弱——今後還需加油。”
陳啼鳥摟住胡守安,笑罵道“你要是還算弱,我豈不是不用活了?”
幾人在地上就那麼坐著,陳啼鳥抱著盒子和胡守安說得有來有回不亦樂乎。
“你。”夜星看向陳啼鳥。
陳啼鳥見夜星把視線投來,一愣,左右觀望後,一拍胡守安的肩膀“叫你呢。”
“嗯,”胡守安呆呆抬頭,“嗯?確定是叫我?”
陳啼鳥笑道“除了你還有誰?”
“陳啼鳥。”夜星笑眯眯的。
陳啼鳥笑容凝固,扭過頭,摟緊盒子“我?怎麼了?”
夜星笑著“那把樂器……”
陳啼鳥表情一正“怎麼了麼?”
“它不隻是樂器,”夜星移開視線,“那是一件武器,也是一件防具。”
“嗯?”陳啼鳥撓撓頭,看向懷中的盒子,“是麼?我怎麼不知道?”
夜星沒有再多說,站起身“各位去休息,我守夜。”
……
魏緣音所帶項鏈閃過灰光。
眨眨眼,白茫茫的一片,好似無邊無際,溫暖柔和的光照在身上,魏緣音站起身。
魏緣音揉揉頭“啊?又是夢嗎?倒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呢。”
身體暖洋洋的,輕鬆了不少,魏緣音走了兩步,連腳步也都是輕飄飄的。
眼前不遠處好像有個人,那人仿佛坐在看不見的階梯上,頭上懸浮著如王冠般的黑色圓環,白色的長發垂落於地上,一雙發亮的眼,黑色的指甲與那黑色拖地禮相裙呼應。
那張臉,讓魏緣音升起一絲親切,祂向魏緣音緩緩招手,魏緣音情不自禁地靠近。
走近才發現,那人也許有兩米之高。魏緣音站在祂身前就像孩子一樣。
那人繼續招手,祂是那麼親切,魏緣音被那人擁入懷中,那人哼起從未聽過的曲子。
魏緣音感受著那溫暖,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這是她頭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感覺,母親的感覺。
在那輕緩的哼歌聲中,魏緣音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