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去往華陽城的畢竟之處。
如果牧天從十萬深山中出來,回華陽城的話,一定會經過這裡。
“田小姐,你不要著急,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一旁的一個滿臉胡渣,頭戴帽子的中年壯漢說道。
“牧天的本事我知道,可我就怕牧天一旦知道牧家被圍。一怒之下,直接找屈無極算賬,到了那時,就凶多吉少了。”田夕羽麵露憂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而和她對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吳邊海。
回到華陽城後的吳邊海生怕被屈無極認出,給田夕羽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暗用秘法,將自己給易容了一番。
還彆說,此時的他虎背熊腰,滿臉胡渣,一看就是壯漢。
與之前的瘦弱老者差了十萬八千裡。就是屈無極站在他跟前,恐怕也認不出來吧。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兩道破空聲響起,尋聲看去,正是牧天和牧陽。
“牧天,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熟悉的身影,田夕羽喜極而泣,直接擁了過去。
“夕羽,怎麼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看著懷中的田夕羽,牧天一時間有點摸不知道頭腦。自己和田夕羽才分離了兩日,哪怕是想自己,也不至於如此失態吧。
“牧天你趕緊走,千萬不要回華陽城。”
田夕羽慌亂的說道。說完便推著牧天離開。
見此,牧天心頭微微一沉,心中那股不安越發的劇烈。
“少爺,是我連累了你,連累了你牧家。”
一旁的吳邊海也說話了,神色愧疚中帶著無奈。
“吳邊海。”
牧天一驚,吳邊海雖然改變了樣貌,可牧天是什麼人?簡單的易容術怎麼可能騙的了牧天的法眼。
“說,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慕天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一旁的牧陽蹙眉,從三人的談話中,他也也隱隱猜到了一些。
“屈無極帶著赤龍衛把牧家給圍了,說你三日不現身的話,他就要夷牧家九族。”
吳邊海見隱瞞不住,便如實說道。
“什麼?屈無極,赤龍衛。”
不等牧天說話,一旁的牧陽則如遭雷擊。上前連忙追問道“你說的屈無極是不是那道門的屈無極,赤龍衛是道門的神衛赤龍衛。”
很顯然牧陽對天一道門還是有所了解的。當聽到屈無極和赤龍衛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恐懼所縈繞。
吳邊海點頭,事實就在眼前,他隱瞞下去沒有絲毫的意義。
“完了,完了。難不成天要亡我牧家。”牧陽麵色煞白,毫無血色。
在確定了圍困牧家的勢力後,他便徹底喪失了任何的希望。
天一道門,倉玄帝國內最大的武道勢力。赤龍衛,道門中最為殘忍血腥的護衛。
兩者一出,不管是誰,任何勢力,隻要在倉選帝國內與之為敵者,必死。
牧家招惹了他們,下場可想而知。
“太長老,你大可不必如此,隻要有我在,不管誰誰,也休想動咱們牧家分毫。”
與牧陽的驚慌錯亂不同,一旁的牧天卻是出奇的冷靜,黑眸閃爍沉穩自若,不見慌色不說,更是散出冷意。
這屈無極還真是記吃不記打。上次牧天因為實力原因,放了他一馬。本以為兩人之間的恩怨,至少也要等他傷勢痊愈才會再起波瀾。
可誰曾想到這屈無極還真是睚眥必報,不報隔夜仇。
才短短兩日,就摸上自己的家門了。
“天兒,不可胡鬨,那屈無極可是凝神境強者,以你現在的實力,去找他,完全就是送死,你趕緊走。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待你實力達到凝神後,一定要替我牧家報仇。”
牧陽語重心長的說道,對牧天,他抱有極大的希望。
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牧天去送死。
“我?太長老你……。”牧天微微錯愕,他沒有想到太長老也和田夕羽一樣,會讓自己離開。
“我,我怎麼了?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牧家血脈徹底斷絕。”
“我身為牧家太長老,豈能眼睜睜的看著牧家被滅族,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牧家的列祖列宗的靈牌前。”
牧陽氣血翻滾,二話不說,便是跨步要朝華陽城奔去。身為太長老,他有職責守護牧家,哪怕是死,他也要為牧家戰死。
牧天沒有說話,看著牧陽的背影,神色肅穆,滿是敬意。
或許,這就是血脈的責任。為了家族,肝腦塗地。也就是在這一刻,牧天從太長老身上,深切感受到了對牧家的那份守護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