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劍氣縱橫,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程野嘯的落日掌擊潰,下一刻劍氣噴發,化為漫天的劍雨,如同凶獸張開猙獰大口,要將程野嘯吞噬。
啊
一聲淒厲的喊叫聲響起,犀利肆虐的劍氣覆蓋方圓百米,可以說封堵了程野嘯的所有退路,整個人如同靶心般,正遭受那萬劍穿身的痛苦。
殘痕劍本就是古靈器,之中劍靈雖然已隕落,可殘留的劍意還在。
若是他人,還真的沒有辦法將殘痕劍中的霸道劍意施展出來。
畢竟劍意都是上一任劍主傾儘全部心血凝練而成。
本身孕有劍主的劍道意誌。要想運用劍意,必須強行逆轉劍道意誌。
而要做到這一點,需要自身的對劍道的領悟要遠超上任劍主的才行。
牧天身為天帝,對世界規則,環宇本源都有著近乎洞微的認知。而要領悟劍道,洞察劍意更是信手拈來的小事。
所以在取得殘痕劍後,牧天僅僅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強行逆轉了殘痕劍之中的劍道意誌,讓之中霸道劍意為他所用。
現在施展出來,僅僅一擊,便是力壓程野嘯。
“記住,下輩子不要得罪我。”
牧天眸光生寒,冷喝一聲。此時他對程野嘯的殺意已經達到了頂峰。
“不……屈前輩救我。”
程野嘯滿臉不甘,大聲呼喚。
然而屈無極卻不為所動,眸光凝聚,緊盯著牧天的一舉一動。
磅礴浩瀚的劍意霸道而犀利,就是他恐怕在這劍氣下也要暫避鋒芒。
“這個牧天,還真是不簡單,而他手中的那把古劍,更是至寶。”
屈無極訥訥自語道,神色中流露出一絲貪婪。身為劍修,他對劍有著近乎癡迷的瘋狂。
甚至在在他的府邸之中,屈無極專門建了一個劍閣,來收藏天地下的好劍。
可那些他自認的珍品,與眼前的殘痕劍相比,卻是不值一文。
“這把劍我要定了。”
屈無極暗暗發誓道,可哪怕如此,他依舊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凝神境的他難道不要麵子嗎?
對付牧天,說好的三天後,那就必須是三天後。現在出手,哪怕勝了,也會給人口舌。
見屈無極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程野嘯麵色頓時煞白,暗罵這屈無極見死不救的同時,內心深處也是迸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
“牧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程野嘯氣勢爆發,周身的氣浪滾滾聲勢駭人。狂暴的靈力更是濃鬱到了極致,壓得人氣都踹不過來。
“哼。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
牧天冷笑。屈無極此刻將周身靈力催發到極致,一副要和自己同歸於儘的樣子。
若牧天還隻是剛剛踏入到神武境的小白,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嚇退。
畢竟自己的性命可是金貴。被程野嘯拉下水就有點虧了。
可事實呢?現在的牧天有著神武三重巔峰的修為,戰力更是直逼凝神初期,就是元靈強者自爆,他都不怕,更不要說一個在牧天眼中隻是螻蟻的神武境了。
“去死吧。”
程野嘯怒吼一聲,不顧那漫天的劍氣,,腳掌狠狠一蹬地,夯實的青石地麵竟然瞬間龜裂,踏出了一個大坑。隨後整個人便是如同一顆炮彈般朝著牧天激射過來。
隨著程野嘯的臨近,一股狂暴的氣息將牧天鎖定。
很顯然,程野嘯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看著撲來的程野嘯,牧天冷哼一聲,手握殘痕劍,整個人無風自動,黑發飛舞,雙目如同兩道利刃,緊盯著程野嘯。
當對方距離自己不足五米的距離的時候,牧天一劍揮出。
依舊是簡單的一箭,卻縱橫數百米。狂暴凝實的劍影從天而將,直接從程野嘯的天靈斬落下來。
不……
牧天劍氣的狂暴,讓程野嘯徹底傻眼了。在牧天的攻擊下,自己就好似風雨中飄搖的落葉,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他已經徹底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站出來。為什麼要和牧天為敵。可現在一切都完了,他不斷放大的瞳孔殘留的隻是無儘的恐懼。
所有的防禦和攻勢更是在牧天的強大劍氣下土崩瓦解。
牧天雙目之中依舊冰冷,不帶絲毫的情感。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殺神。對程野嘯沒有絲毫的憐憫。手中長劍無情落下。
噗……
血肉被割裂的聲音響起。
待劍氣收斂,隻見程野嘯木然的戰在牧天跟前,不等人們發出聲響,程野嘯的身軀直接散落兩半,鮮血溢出,緩緩浸染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