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道：“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我能知道的以後，也隻是與我相關的以後。”
雖然她也可以看到彆人的過去未來，但對自身的損耗也是相當的大。
損耗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一旦去探究彆人的過往與以後，會很容易陷入彆人的因果之中。
當初，她也是不開眼才看了眼顧明蓧，以至於招惹到了眼前的“惡徒”！
隻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
沐辰逸聞言，則又是安心了不少，“姐姐真是厲害。”
女子說道：“等你能將時間規則掌握到足夠的程度，便能看到過去與未來。”
“隻不過，未來是不確定的，你可能會看到無數個結果。”
沐辰逸問道：“既然是無數個結果，前輩如何確定我會來此？”
“要是您不給我師父牌子，我不就來不了了嗎？”
女子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給她，你就來不了呢？”
“沒有當初顧明蓧的因，依舊會有今日的果，隻不過換個因罷了。”
“當一個結果注定的時候，那無論你怎樣努力，怎樣改變，都會是促成這件事的一環。”
她也是有些無奈的，雖然未來有無數個，但某些事或人卻是必定與你有牽扯的。
非要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非人力所能改變。
就像她問過顧明蓧的問題一樣，明天陽光會不會照耀在地上。
她可以根據看到的未來，去強行做出一些改變，但效果則是沐辰逸可能提前到來，或者對方來的時間被推後。
女子遇到顧明蓧時，看到了那條有著沐辰逸的時間線。
而當她試著改變時，她所看到的時間線幾乎都有了對方的影子。
其中隻有一條時間線上兩人沒有交集，但那條線夭折了。
女子看著沐辰逸，暗自歎了口氣。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如同她被時間挾迫著走到了今天一樣。
沐辰逸則是問道：“姐姐，那到你這等境界，能不能改變過去？”
女子搖了搖頭，“即便能依靠時間之能回溯光陰，回到過去的某一時刻，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因為時間隻會流逝，從來不曾後退。”
“你以為你回到了過去，但其實你回到的過去成為了未來，而現在卻又成了過去。”
“非要說改變的話，隻是開辟出了一條新的時間線。”
“而這條新的時間線並不被天道認可，雖然存在過，但也不過鏡花水月罷了。”
“若真能改變過去，曾經踏至絕巔的強者們，也不會泯滅在歲月之中了。”
沐辰逸聞言，歎了口氣，“多謝姐姐為我解惑。”
其實以前他就聽凰說過，隻不過當時也就是隨口一提，便沒了下文。
現在聽到女子的解釋，他也隻能接受這個局麵，“時也命也，這可能是最好的安排了！”
女子聽著沐辰逸莫名其妙的話，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一切都在其預料之中。
不，準確說，一切都被其早早看在眼中。
沐辰逸看向女子，“真是太失禮了，還沒問姐姐叫什麼名字。”
女子說道：“流年淩千古，萬世多少秋，淩千秋。”
沐辰逸說道：“淩駕眾生之上，跨千秋逾萬世，姐姐真有豪情！”
他不免覺得對方口氣有些大，是真想湊上去聞聞是什麼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