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鬆怔在當場，那樣貌不能說不漂亮，簡直可以說是嚇人！
其看向沐辰逸，“沐兄，你這……”
沐辰逸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家檸兒樣貌太差，迷惑不了人。至於說她狠毒，就更是無從說起了！”
“總不能因為我家檸兒是魔道弟子，長相不好，就說她狠毒吧？”
瓊沫檸白了沐辰逸一眼，伸手在對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她長相是不好，可也沒必要直接說給她聽吧？
雲鬆說道：“我師兄就是慘死在這妖女手中，她是否狠毒，無需多言！”
沐辰逸搖了搖頭，“你可以為你師兄報仇，但不能因為她殺了你師兄，就說她狠毒。”
“如果殺了人就算是狠毒的話，那你要殺她，不照樣是狠毒？”
雲鬆說道：“這怎麼能一樣，我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沐辰逸說道：“那麼問題來了，天要你替它了嗎？你口中的善、惡又是誰說了算？”
“我輩修行之人，本就有維護正理的責任，辨彆善、惡也並非難事！”
“嗯，也就是說，你的替天行道、懲惡揚善，是由自身來定義的。”
“這有何不可？”
“當然可以。”
沐辰逸笑了笑，“既然由自身定義，那檸兒也是修煉之人，她也能辨彆善、惡，她殺你師兄不也可以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雲鬆說道：“你…強詞奪理。”
沐辰逸搖了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殺我家檸兒的動機是什麼？”
“如果是為師兄報仇，那自然天經地義，這是私情，沒人能說什麼。”
“如果是為公理、正義，可就不行了！”
雲鬆說道：“我不僅是為師兄之事，當初被她所殺的還有無辜的村民！”
沐辰逸問道：“你親眼看到檸兒殺害村民了？”
雲鬆看向瓊沫檸，冷聲道：“我趕到時，村民已經被屠殺，我親眼看到師兄被她殺害！”
“當時，就隻有這妖女與我師兄在村子裡，不是她殘害村民，難不成是我師兄動手不成？”
沐辰逸問道：“為什麼不能是你師兄動手殺害的村民？”
雲鬆怒道：“我師兄一向待人溫和，即便麵對毫無修為之人，也能平等對待，怎麼會做那種事？”
沐辰逸搖了搖頭，歎道：“這本身就是個問題啊！”
“平等對人也能是問題？”
“對於修煉者而言，普通人連螻蟻都不如，真能做到平等對待？”
“難不成以誠待人是錯？”
沐辰逸再次搖頭。
一個善良的普通人，會對其他人以誠相待。
但會在走過草地時注意腳下有沒有踩到螞蟻嗎？會去向被驚擾的螞蟻道歉嗎？
也許會，但即便有，也不見得是心善，大概率是有心理疾病。
同理，對方師兄麵對‘螻蟻’的態度就很有問題了。
沐辰逸說道：“是不是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村民到底是誰殺的！”
“你要為村民討個公道，這沒有問題，但討回公道前，也該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雲鬆說道：“這還有何不清楚的，定是妖女所為！”
沐辰逸說道：“那要是你師兄所為，你又當如何？”
雲鬆聞言，皺眉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