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叔,我是朱飛,我爸是朱強,你可能不認識我,也有些記不起來了,但是你一定認識我爸!”
“朱強?你是朱強家的?”周有才抓著後腦勺,回想著朱強的樣子,也回想朱飛小時候的樣子。
他離開黑山鎮的時候,朱飛大概十二三歲,而如今,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
隻是可惜,他也來這兒了。
進到這裡來,就永遠彆想著離開。
來到這個地方,注定與外麵世界永世隔絕。
阿牢山這個地方,就宛如一個大型監獄,人進來了,永遠彆想著出去,這是大家總結下來的定律。
野豬笑著點頭,“周二叔,你總算想起來了,既然你還活著,你為什麼不回家,自從10年前你離開,你家人以為你死了,至今還在為你傷心呢。”
“我爸媽怎麼樣了?我兒子女兒呢?還有我老婆,她有沒有嫁人?我們黑山鎮有什麼變化?”
周有才看著野豬,問了一連串問題。
回想起父母,還有兒子女兒,以及漂亮的老婆,他紅了眼眶,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10年前,要不是因為貪財,也就不會冒著風險,來自阿牢山中,不但沒賺到錢,反而被困在這阿牢山中,這一困就是10年,他做夢都想回黑山鎮。
然而,現實給了他一記響亮耳光。
被困在這個地方,永遠彆想著回去,對於外麵世界的人來說,他們活在這裡的人,早已經死了!
野豬說道:“你失聯的第2年,周爺爺患了一場重病,由於醫藥費跟不上,沒多長時間就走了。”
“奶奶還健在,隻是身體不好。”
“周海已經結婚了,生了一兒一女,周梅估計也快結婚了,至於阿姨,已經重新組建家庭。”
周海和周梅,分彆是周二叔的兒子和女兒。
周二叔聽在耳中,頓時老淚縱橫。
若是當初,他不來這阿牢山,也就不會困在這裡麵,父親也不可能撒手人寰,都是他害了一家人。
“周二叔,事情已經過去,你彆難過了。”
“是啊,外麵的事情,跟我們所有人已經沒有關係,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些人早已死了。”
周二叔說著,看了看身後的一群人。
在他身後,大概有30多人。
年齡大的,已經七老八十,年齡小的,是兩三歲的孩子,他們這一群人,與外麵的世界沒有關係。
阿牢山,就是一個大型監獄。
或者說是另外一個空間。
阿牢山中的這個空間,和外麵的世界,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聯係,外麵的人不知道這裡有人。
“周二叔,你彆這麼消沉。”野豬安慰了一句,把身後的5人,分彆和大家介紹了一遍。
介紹到山羊和猴子時候,所有人又是感慨。
這一次,黑山鎮的年輕人,直接進來了三個,他們再想從這兒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隻能相依為命,永遠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