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抓住對方的脖子,把人給拎了上來,又解開了他身上的鐵絲,但沒有破開他身上的禁製,又把他遞給了小臉陰森森的寶子。
“嗚嗚……”那人嚇得眼珠子亂轉,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叫什麼,又不疼。”我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說道,“回去了。”
寶子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在地上拖著就走。
在地上拖了一陣之後,隻聽那人叫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聲音雖然還有些含糊,但顯然對方在情急之下,終於破開了咽喉上的禁製,發出了聲音。
我沒理會,隻當沒聽見。
“我……我是風水世家的,你們……兄弟,多謝你救了我……”
“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你要什麼,儘管開口……”
“兄弟,你快說句話……”
……
等那人快把嗓子都喊得啞了,我這才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是哪個風水世家的?”
“我……我是……”那人遲疑了一下。
我腳步一停,寶子頓時也停了下來。
那人嚇了一大跳,趕緊說道,“我……我是西山徐家的。”
“西山徐家?”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西山姓徐的風水世家就一個,人我都認識,可沒有你。”
“這……兄弟你有沒有聽說過驅魔徐家?”那人忙道,“我……我叫徐正勤,是驅魔徐家的子弟,我們家族好多年沒在世間行走,兄弟你可能不一定知道……”
他這一說,倒是跟白遠橋的猜測對上了。
這徐家姐弟三人,還真是驅魔徐家的人。
而眼前這個被寶子抓著頭發拖了半天的年輕人,就是徐鸞他們走失的徐正勤。
其實之前看到他的穿著打扮,也就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隻不過以防他嘴硬,還是得先磨一磨再說。
隻不過這小子估計已經被那黑衣和尚給嚇破了膽,畢竟差點被擱鍋裡煮了,倒也不用費太大力氣。
“驅魔徐家?”我哦了一聲,“就是東海鎮魂,西山驅魔那個徐家?”
“對對對!”徐正勤連忙道,“東海的是鎮魂鐘家,西山的是驅魔徐家,兄弟……兄弟你果然見多識廣!”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鐘權的?”我問。
“鐘權?”徐正勤遲疑道,“是……是鎮魂鐘家的人麼?我們徐家雖然跟鐘家並稱兩大驅魔世家,但向來沒什麼交往,這個……”
“你怕不是個假的吧?”我聲音一冷。
“兄弟,我絕對沒有撒謊,絕對都是真的!”那徐正勤連聲保證。
我冷笑道,“堂堂驅魔徐家的子弟,會鬼鬼祟祟地溜進彆人家裡當賊?”
“當賊?我怎麼可能……”徐正勤正要反駁,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盯著我道,“你……你是那個……”
“說吧,從我流年堂裡偷了什麼?”我聲音一沉。
“你就是我姐說的那個……”徐正勤驚呼一聲,“我……我沒偷,我就是去看看……”
“偷人的都說自己沒偷,做賊的都說自己就是看看。”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