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師父做的孽?”我問胡搞。
後者兩眼珠子滾來滾去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看著有點……有點像。”
其實看到張婉兒的情形,讓我想到了當初的周曉玉。
雖說周曉玉之所以會落到如今的地步,最大的原因的還是黃虎。
不過要說始作俑者,肯定是那個老色胚胡顏。
周曉玉的悲劇,可以說就是從遇到狐狸娶親開始的,她被胡顏擄去,囚禁了數月,最後雖然被放了回來,但在那個時候周曉玉身上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而之後遇到黃虎,對方也隻是通過某種手段,將周曉玉體內蟄伏的妖氣引導出來而已。
這看起來跟如今的張婉兒,極其相似。
同樣都是消失數月,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張婉兒懷了身孕。
不過這些也最多就是推測而已,張婉兒的情形要比當初的周曉玉要複雜的多,想要知道真相,還是得先把張婉兒恢複清醒。
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救治的法子,我們靈門在鎮壓妖氣方麵自然有許多手段,隻不過張婉兒身上此時糾纏著兩股妖氣,而且體質偏弱,如果強行鎮壓的話,可能會對她造成重創。
最後還是群策群力,由我來主導鎮壓,小瘋子和邵子龍各自施展秘術用來護住張婉兒的生機。
“小僧可以負責念經助興。”蓮花雙手合十道。
我和邵子龍也就罷了,反正習慣了,卻是把邊上的秦燕和陳波等人給聽得頻頻側目。
不過蓮花說的什麼念經助興,自然不是真的助興,佛家妙法本身對妖氣就有鎮壓作用,但又不像靈門秘術那麼霸道。
如此一來,又上了一重保險。
我們一行人忙活了小半天,張婉兒的五官終於發生變化,身上長出的細毛也逐漸縮了回去,恢複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把哥累壞了!”邵子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他本來就重傷初愈,的確是夠他喝一壺的。
大概又過了有小半個鐘頭,張婉兒這才蘇醒了過來。
“姐,你怎麼樣,哪裡難受麼?”張豆豆看到姐姐清醒過來,不禁喜極而泣,抓著她的手連聲詢問。
“小……小妹?”張婉兒先是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又驚又喜地抓住張豆豆的手。
“姐!”張豆豆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頭埋進了張婉兒胸口。
她這一哭,張婉兒也忍不住哭,隻是她很快就注意到我們這一群人站在邊上,趕忙問道,“小妹,他們……他們是……”
張豆豆抹了抹眼淚,嘰嘰咯咯地把經過大致跟她說了一遍。
“謝謝,謝謝你們……”張婉兒掙紮著要起身道謝。
“你現在狀況不太好,歇著吧。”我把她叫住。
張婉兒又是向在場眾人都感謝了一遍,這才拉著妹妹問,“小妹,你……你怎麼……”
“姐,我之前都是裝傻的。”張豆豆哽咽著道,“對了姐,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彆在瞞著我了,你快跟這些哥哥姐姐們說一說。”
一提到這個,張婉兒原本就蒼白的臉,一下子又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