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祭祀持續下去,島上居民的精氣儘數被納入對方體內,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專心致誌地運轉九重紫心法,駕馭飛雲獅子,在對方身周不停遊走,伺機尋覓破綻。
“九重紫,飛雲獅子,原來你是這一代的鎮煞道人。”忽然間那個滄桑悠遠的聲音再度響起,在空中發出隆隆之聲。
我暗吃一驚,卻也沒有太過詫異,畢竟認識飛雲獅子和九重紫的人並非沒有。
“你年紀輕輕,就有能耐在此等局麵下斬殺倪沙海,哪怕是在曆代鎮煞道人之中,也是出類拔萃。”隻聽那聲音又道。
我聽他說“斬殺倪沙海”,這口吻完全像是在說一個毫不相乾的人,聲音中全然聽不出喜怒,又聽他說起曆代鎮煞道人,似乎對此頗為了解。
“隻可惜這九重紫,你學的未免有些潦草,至於飛雲獅子的掌控,也實屬一般。”那聲音又道。
我聽在耳中,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麵對這種恐怖的對手,心神隻要稍有破綻,就可能被對方所乘,那下場隻會慘烈無比。
當即不聞不問,隻全神貫注駕馭飛雲獅子,尋覓時機。
“你這小孩倒是謹慎。”那聲音忽然又說道,隻是聲音平平,聽不出情緒。
不過從對方這句話的意思來看,怕是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
“本座是該稱呼你海神呢,還是孫雨師道長?”我當即笑著問道。
與其一味守,不如以攻代守。
對方就是海神教供奉的海神,這應該是十有八九的事,隻不過是不是“孫雨師”,那就完全隻是我的猜測了。
隻是從之前種種跡象來看,這貓眼島上的居民跟這場祭祀唯一有聯係的,也就是這些人都是從小供奉孫雨師。
如果說這海神就是七百多年前突然消失的孫雨師,雖然聽起來極其荒謬,但從邏輯上還是說得通的。
“海神也行,孫雨師也行,孫道長也沒什麼不好。”那聲音卻是十分乾脆地承認了,與其淡然,就好似在說著家常一般。
可在他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卻是同時在抵擋著飛雲獅子的步步進擊,貓眼島上一眾居民體內的精氣,更是在持續不斷地被吸入他體內。
“聽說孫道長七百多年前在此修行,羽化飛升,成了神仙,島上居民世代香火供奉道長。”我有些詫異地問,“怎麼,道長這是不當神仙了?”
“神仙?”那聲音忽然問了一句,那語氣卻是略微有些古怪,跟之前那種無喜無悲的語調有些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隻聽他又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
似乎是跟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讀書少,道長可彆騙我啊!”我說道,“要是沒有神仙,道長又怎麼可能活七百多年?”
那聲音卻是沒有立即作聲。
我一直在猜測這孫雨師的情況,所謂的“神仙”,那自然隻是我隨口一說。
對方能活這麼多年,要麼是像海天士那樣,肉身沉睡在某處,再用秘術加以溫養,然後在幾百年後喚醒過來。
要麼對方已經不是活人,而是類似魂魄殘存,甚至已經是成了大鬼。
“不過道長你可有點不太厚道啊,島上這些人世世代代供奉於你,到頭來你卻要把他們一口給吃了。”我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