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青城的鎮煞道人?”我一半是裝出來的,一半是真的吃驚。
那位孫師祖,的確是青城道宮那一代的鎮煞道人,隻是這位孫師祖在將飛雲獅子傳給弟子之後,就悄然離開了青城,從此不知所蹤。
我隱約記得,這位孫師祖就是大概六七百年前的人物。
這讓我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難不成這位孫六祖孫師祖,就是那位在南洋隱居修行的孫雨師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難怪對方能夠一眼就認出飛雲獅子和九重紫了,還說出“原來你就是這一代的鎮煞道人”這種話,還說我的九重紫和飛雲獅子用的太差。
對方作為曾經的鎮煞道人,那完全有這個資格!
雖然這個事情看起來極為荒謬,可隻有這樣反而是合理的。
一位隱居在南洋小島上的普通道士,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神通?
可對方要是青城道宮出來的鎮煞道人,離開青城後,跑到南洋隱居修行,那就不奇怪了!
“這一代的鎮煞道人是誰?”隻聽那女人突然問道。
我沒作聲,那女人卻是自言自語地往下說,“本尊遲早要把那臭牛鼻子的徒子徒孫給斬儘殺絕!”
“那孫道長怎麼你了?”我問。
“跟你個小鬼有什麼關係?”女人冷聲道。
“你有本事就去找那孫道長算賬,跟彆人有什麼關係?”我譏諷道。
那女人冷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那臭牛鼻子早就死透了,你以為本尊不想找他?”
“那位孫道長是不是會呼風喚雨?”我忽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聲音突然一厲。
“是不是還能這樣?”我描述了一下當初貓眼島上大雨滂沱的景象。
那女人目中寒光閃爍,一張半黑半白的臉尤其顯得陰森猙獰,喝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不是聽誰說,是親眼見的,就在不久前。”我淡淡說道,“那人就是我說的孫雨師,對方同樣也是個道士。”
“孫雨師?”女人喃喃念了一句,又冷冷地看向我問道,“你跟他交過手了,結果怎麼樣?”
我把當時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你說你們五個人圍攻他?其他四個人跟你比怎麼樣?”那女人急忙問。
我說,“差不多吧。”
“那就不可能是孫六祖那臭牛鼻子!”女人忽然搖了搖頭。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對方冷笑一聲,“你們根本不知道當年那臭牛鼻子究竟到了什麼地步,真要是他的話,你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哪有這麼誇張。”我心中凜然,嘴上卻是故作不屑地說道。
女人連聲冷笑,“那臭牛鼻子的道行,根本就不是你們這群小鬼能想象的,當年的道門也算人才濟濟,但能比得上那臭牛鼻子的,卻未必有幾個。”
“之所以為不為世人所知,純粹是那臭牛鼻子太過低調,要不然本尊也不會……”
“不會什麼?”我好奇地追問道。
“跟你這小鬼有什麼關係?”女人斥道。
我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如果對方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那當年的孫六祖絕對是道門之中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而且聽她的口氣,說不定她被困在此地,還跟孫六祖有著直接關係。
“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那臭牛鼻子就算再強,那也早就老死了,怎麼可能還在……”隻聽那女人又冷聲道。
說到這裡,她突然間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