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大鬼級彆的存在,想要將其徹底消滅是極其困難的。
當時那位鐘家先祖下定決心與其他歸於儘,也並沒有期盼就此將其誅殺,而是準備拚上性命將其重創。
這樣一來,其他後來者就有機會把這隻血嬰給重新封鎮。
在那位鐘家先祖決絕地用出燃燈術後,拚死一擊,最終也如他所料,在鬼墓封印的加持之下,那隻血嬰被其重創,逃遁而去。
這燃燈術,其實是鐘家一種燃燒壽命的禁術,一旦施展之後,也就油儘燈枯。
那位鐘家先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了鐘家,把他誤放血嬰的經過告知了家族。
其實就算這位鐘家先祖沒有被那血嬰誘入鬼墓,隻要時間一長,對方最終還是會脫困而出,可那位鐘家先祖對此卻是耿耿於懷,直到閉眼都還在自責。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之後,鐘家立即出動人手前往九渠一帶搜尋,可自此以後那血嬰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按照鐘家人的猜測,這血嬰要麼跑到哪個荒山野嶺裡藏匿了起來,要麼是重傷之後被哪位伏魔高手給重新封印了。
總之這幾百年來,鐘家人雖然時時留意,但始終沒有再聽說這血嬰的消息。
“所以這‘隱神’,是專門鎮壓大鬼的?”我有些疑惑。
九渠那個血嬰,不用說,那肯定是大鬼級彆,至於南洋水妖墓中鎮壓的水妖,既然能跟胡顏拚個兩敗俱傷,那必然也是大鬼級彆了。
再加上藏經閣那邊關於“隱神”的一些零星記載,似乎也都跟“鎖妖陣”、“伏鬼陣”等等聯係在一起。
“隻能說有這個可能。”鐘權也無法確定。
畢竟如今對於這個“隱神”,我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對方應該是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在世上留下的痕跡極少。
“這鬼宗為什麼會偏偏選擇九渠?”我端著茶杯抿了幾口,感覺有些蹊蹺。
“你是想說,對方選擇九渠會不會跟當年的血嬰有關?”鐘權說道。
我說,“是。”
畢竟這九渠本身地處偏僻,是個不太起眼的山鎮,再加上這鬼宗最擅長的就是鬼術,就難免會將其跟當年的事情聯係起來。
而且如果當初那隻逃走的血嬰真的藏匿了起來,那麼現在世道大亂,龍蛇起陸,各種牛鬼蛇神紛紛冒頭,這隻血嬰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如果真跟那血嬰有關,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鐘權沉思片刻說道,“另外我會讓家族那邊派人過去協助你。”
“那怎麼好意思?”我聽說鎮魂鐘家要派人過來配合我,那當然是大好事。
“你小子還能不好意思?得了便宜還賣乖。”鳳九沒好氣地道。
我嗬嗬笑道,“也是,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看,這小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臉皮薄。”鳳九笑罵道。
鐘權微微一笑,說道,“這次過去,最首要的還是你自己的安全,以及九渠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明白了。”我點頭。
之後鐘權和鳳九二人又把如今梅城的一些狀況跟我交代了一下,我就從小院出來,返回了風水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