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裡抬出來的這些人,經過惡鬼啃食,遭受無窮折磨,早已經油儘燈枯,如今還能活著,隻不過是由於秘術加持的關係。
但這也隻是時間問題,終究是撐不了多久。
之前就聽葛烈說過,這什麼猴頭太歲行事邪門,凶狠異常,沒想到手段殘忍到如此地步。
“婆婆媽媽的乾什麼,還不快去!”那老公公臉色一沉。
“你……你彆催啊……”我被這老頭催了幾次,隻好拎著匕首磨蹭著走了過去。
“這人就對了。”那老公公嘎的一聲笑道,“你也是個煉屍術士吧,斬個腦袋還不是信手拈來,動作爽利點!”
那些被抬出來的人,此時都已經按照某種方位,給排列在了陣盤之中,仰麵躺在那裡,雙目圓睜,渾身直抽搐。
我提著匕首來到其中一個女人麵前,微微蹲下身子,拎著匕首朝對方脖頸比劃了一下。
隻見對方眼珠子微微轉動,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
“對了,就這麼斬!”隻聽身後傳來那老公公的鼓勵聲。
我嘗試了幾下,回頭道,“不行啊,下不了手。”
“斬!”那老公公突然暴喝一聲。
我嚇一跳,下意識地一匕首刺下,正中那女子心臟。
那女子渾身一震,頓時再沒了動靜。
“你乾什麼?”隻聽那老公公怒喝道。
“我……我有點慌,刀沒拿穩。”我趕緊解釋道,說著又是一刀刺入另外一人胸口。
“找死!”忽然前後撲上來兩道人影。
我立即翻身一滾,向前撲出,堪堪從那二人的夾擊中穿過。
“戚掌河,你這是什麼意思?”隻聽到那老公公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們用這斷頭煞,是不是太過分了?”戚連山沉聲說道。
“所以你是故意讓你的手下來搞破壞?”老公公怒聲道。
我趕緊解釋,“這可不關戚老哥的事,我也不是他手下!”
“你不是他手下,那你又是誰?”老公公盯著我冷笑道。
“我是祠堂的人,戚老哥沒告訴你嗎?”我疑惑地問。
那老公公臉色大變,霍然看向戚連山,“戚連山,你什麼意思?”
“這小兄弟的確是祠堂的人,不過你我雙方的合作還是作罷,戚某怕毀了黃河神道的名聲!”戚連山說罷,就招呼眾人離開。
“姓戚的,你是把老夫當猴耍麼?”那老公公怒喝一聲,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戚連山麵前,伸出一隻乾枯的手爪,朝著戚連山當頭抓落。
戚連山左手在椅靠一排,輪椅忽地向後疾退而去,那老公公一爪落空,一道彎彎曲曲的細長黑影從他身後繞出,朝著戚連山激射而去。
正是他帶著的那根如同藤條一般的拐杖。
“保護大哥!”葛烈等人大喝一聲,一擁而上。
雙方頓時在洞窟內展開了大混戰。
我拎著匕首左一晃右一閃,將那些被惡鬼啃食得僅剩一口氣的人一一刺穿心臟,隨後頭也不回地朝著洞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