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將許硯山和費老一起葬在祠堂下方,等後麵再作處置。
“是。”許宜等人之前已經跟我商議過,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
我又把黑白娘娘給叫了過來,讓她跟著去隆州,負責護送鬼樹。
“什麼意思,你不去?”黑白娘娘把眼睛一翻。
“我也去,不過跟你們不同路。”我說道。
當天晚上,孫朗成帶著一行人,就啟程出發前往隆州。
我則帶著寶子留下來,又在九渠鎮內晃蕩了一圈。
此時的九渠鎮,一片死寂,冷冷清清,已經跟之前那個熱鬨的鎮子完全兩樣。
我和寶子逛到午夜,就帶著一個黑包回到已經成為廢墟的祠堂這邊。
在祠堂的最深處,供奉了許多靈牌,這些都是九渠的先人。
我隨便挑了一塊,裝進黑包裡,讓寶子給背上,隨後就出了祠堂,一路朝著隆州方向而去。
孫朗成他們一群人,是開了好幾輛車過去,我和寶子則是選擇了徒步。
走的也不是大路,而是那種比較偏僻的小路,跟孫朗成那批人形成了一明一暗兩條線。
在有心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孫朗成等人護送了一件東西,我和寶子也護送了一件東西。
造成一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假象。
當然了,這種計策非常簡陋,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穿。
不過有時候越是簡單的策略,反而越有一種迷惑性。
哪怕是再精明的人,他也沒法斷定我們這兩條線,究竟哪條是真的,哪條是假。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孫朗成他們那條線肯定是假的,我這條暗線才是真的。
可這種套路太過常見,正常人都會再轉上一轉,認為孫朗成他們其實真的,我這條暗線是假的。
可你真就能確定嗎?
顯然是不能。
我設計這兩條線,本身沒什麼深奧的,但隻要有這種不確定性就行。
之前血嬰那一戰,死傷無數,可那鬼宗傳人和青銅狐狸這兩個罪魁禍首,反倒是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兩個玩意兒神出鬼沒,想要找出他們自然不容易,那就隻能讓他們主動現身。
而唯一能引出他們的,想來想去,也就隻有祠堂的這鬼樹了。
當然了,這兩方可能並不知道鬼樹的具體情況,但他們肯定認為,祠堂在撤離九渠的時候,肯定會帶走血嬰。
如此一來,他們隻要還想染指血嬰,就必然會找機會再次動手。
離開九渠之後,我和寶子就加快了速度,施展身法在山路上掠行。
孫朗成等人是開車沿著公路行駛,我們則是翻山越嶺,兩條完全不同的路線。
這一路過去,途中除了遇上一些零星的遊魂野鬼,倒也算順風順水。
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和寶子從山裡出來,沿著一條公路向前繼續徒步。
走了一陣,隻見前方發生了山體滑坡,地上到處是滾落的石塊,路邊上還停著一個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