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響,手爪與金環相觸,赫然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就在對方擋下金環的瞬間,我已經縱身欺近,還是起劍指,直取他咽喉。
那人左手疾抓,抓向我的劍指,右手則結出一道法咒。
我身形微微一側,飛雲獅子擦著我麵頰從身後掠出,直奔對方麵門。
那人大驚之下,急忙左手一抬,改為抓向飛雲獅子。
就見血光一閃,飛雲獅子瞬間洞穿那人的手掌,我劍指直取,擊中對方咽喉。
一道血箭從對方咽喉部位噴射而出!
我施展八寶玄機,繞身而上,左手抓住一枚金環,砸中對方太陽穴。
隻聽“哢嚓”一聲,那人突然間渾身噴血,轉眼間成了一個血人,隨後就如同一尊蠟像一般徹底融化了,隻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水。
我掃了一眼,起一道陽火將那攤散發著惡臭的膿血燒毀。
轉身就見一道道紙人在空中不停盤旋,除了被寶子守著的那個小姑娘,四下裡已經再無活人。
我把紙人收回,走到那個依舊還保持著原先姿勢的小姑娘麵前,隻見她臉色慘白,隻有一對眼珠子在骨碌碌地急速轉動。
“小情兒,稍微放開點。”我說道。
就聽孔情“嗯”了一聲,隨後那個小姑娘咕咚一聲就滾到了地上。
我上去一腳踏中她腦袋,冷聲道,“說吧,你是什麼東西?”
其實這一刻,我的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當時劉猛和張荷夫婦倆在雙重打擊之下,雙雙自儘,可偏偏在二人自儘之後,我發現他倆的女兒竟然還有一絲生機。
這世事的無常,給了我巨大的衝擊。
其實這件事情,本身是十分蹊蹺的,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且不說其他的,就說劉猛和張荷的女兒好了,為什麼會出現在冷凍車裡,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隻不過在那種強烈的情緒衝擊之下,讓我下意識地不想去懷疑。
後來我背著那小姑娘前往隆州,在對方一聲聲“爸爸”中,更是有些暈頭。
可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以前啞婆婆對我的教誨,猛然間一個激靈,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作為靈門傳人,因為隨時要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所以最是不能感情用事,必須得冷靜自省。
否則稍有差池,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也正因為有了這個念頭,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讓孔情小姑娘“貼身保護”那小姑娘。
之後來到這無人荒村,突然遇到圍殺,就在對方發動殺招的節骨眼上,我肩上陡然一沉。
那小姑娘悍然變臉,雙手直取我的眼睛。
這變故來得毫無征兆,要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還真有可能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不過這時孔情早已經等候多時,一發現不對,立即發動念力。
在她念力的掌控之下,那小姑娘就如同泥胎一般,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我在背包裡裝了一塊靈牌,獨自上路,本就是為了釣出那鬼宗傳人或者是那青銅狐狸。
這來得不管是哪一方,總歸都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