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不下了!”鐘劍離有些惱怒地道。
隻是說歸說,三人縮在一把傘下,誰也不敢把身體暴露在外麵。
就在這時,一道白煙從我們身側掠過,正是小瘋子。
在紫河神煙的籠罩之下,那些黑雨頓時被煙氣給擋在了外圍。
“這煙……怎麼有點眼熟?”忽聽一個聲音咦了一聲。
我凝神看去,就見那白發老翁立在黑雨之中,身上還纏繞著那根黑色的麻繩,被捆得跟粽子似的。
隻是那些黑雨一打到他身上,就被他給吸了進去,對他毫無影響。
對方眼睛看著白茫茫的煙氣,兩條白眉緊皺著,似乎是在苦思冥想。
我心中一動,剛剛對方說的“煙”,那肯定是說的小瘋子的紫河神煙。
這紫河神煙本身就是一種傳承十分悠久的秘術,對方見過也沒什麼稀奇的。
讓我在意的是,這老頭的反應有些奇怪,似乎對某些東西有點熟悉,但又似乎像是不太想起的起來。
正在這時,就見那老翁忽然伸展了一下手臂,那原本緊緊縛在他身上的黑繩居然被硬生生地撐開了!
隻是很顯然那黑繩也是一件罕見的法器,雖然被那老翁撐開,卻並沒有崩斷的跡象。
“咦,好東西。”那老翁忽然嘖嘖了一聲,低下頭就去仔細看那根黑繩。
我現在越發肯定,這個老頭應該就是多寶門的那個侯簡,這老頭看起來似乎對很多東西都有些懵懵懂懂,但對於法器,卻還是有一種近乎天生的執著。
趁著對方被黑繩吸引,我們一行人悄然在紫河神煙的掩護下集結。
隻是沒等我們來得及商議對策,那白發老翁忽然間嗬嗬一陣笑,隻見那捆在他身上的黑繩,忽然間散了開來,如同一條蛇般被他拎在了手裡。
“回!”那裹頭巾的女子雙手結咒,低聲喝道。
那條黑繩頓時如同活物般朝她轉了過來,然而那繩子被白發老翁捏住,根本就無法返回。
“縛!”女子再次變咒。
黑繩當即朝著白發老翁纏了上去,但纏到一半,又頹然落下。
“你們掩護我。”徐鸞突然說道,又朝她挽著的追命弓看了一眼。
眾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霎時間在白煙中四散開來。
“侯簡,你殘殺同門,該當何罪!”我施展身法,繞著那侯簡急速掠行,同時沉聲喝道。
“放屁!”那白發老翁突然罵道。
我一轉念,又罵道,“你用無相天地害死同門,欺師滅祖,你還想抵賴!”
“放屁!放屁!”那白發老翁跳腳大罵。
“你敢罵你老祖宗,罪該萬死!”我罵道,“不對,你早已經死了,你該下十八層地獄!”
“你說誰死了?”那白發老翁罵道,“你才死了!你是哪門子的老祖宗!”
我聽得暗暗詫異,剛才我是故意說他已經死了,但對方的反應卻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可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老頭又明顯不像是活人。
“你這種廢物,連個法器都煉不成,早該給逐出師門了!”我繼續罵道。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陣淩厲的風聲。
隻見一枚黑色的棋子倏忽朝我射了過來,這顆棋子並沒有變大,就是普通棋子大小,但快如閃電!
我在疾掠猛地一個收勢急停,那枚棋子擦著我身邊掠過,然而下一刻,那棋子驟然調轉方向,又朝著我飛射而來!